桂月仙宮樓閣金簪看著就一座一件精美的小型雕刻,月中行桂,仙宮飛檐,難以想象這樣復雜精美的飾品可以戴在頭上,至于兩支花朵形態的發簪,牡丹為金,芍藥為銀,花柄插一根棍子,就好像把一朵真花戴在了頭上。
塔希爾目不轉睛地記下這些珍寶的形態。蘇檀在信中寫,梅花仙鹿杯有可能流落出來拍賣,其他飾品太精美了,可能會被私藏。想要追查這些珍寶的下落,只能逼問小偷。
這么珍貴的東西是怎么被偷的塔希爾心情復雜地吸了口氣,決定打起精神,有再好好調查一下帕蒂諾伯爵這個人。
如何調查一個貴族塔希爾沒有太好的思路。
盯梢嗎,潛進他家翻找文件嗎似乎后者最有把握。但是他用這個問題向老師請教時,老師敲了一下他腦袋“既然你懷疑他是圣殿騎士,直接問他不是最有效果”
這個“問”當然不會是什么客客氣氣文雅禮貌的問,而是赤裸裸的暴力。塔希爾思忖良久,終于下定決心,嘗試武力威脅。
當夜他翻進帕蒂諾伯爵家,在黑夜里摸索了半天,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不知道帕蒂諾伯爵睡哪個房間。
豪宅連廊內有數十個房間,塔希爾連著打開了幾個,要么是空房,要么看室內布置像是地位較高的管家,雖然管家的房間看著都比他原來家的兩件臥室還要大。他開始后悔當初參加舞會時沒在云集貴客中分辨誰是帕蒂諾,不然現在開鷹眼就能看到了。
既然來了,總不能就此回頭。他硬著頭皮一間間地找,分辨,終于在開啟了一間看起來寬敞、陳設裝飾極其華麗的房間后,床上躺著一個睡熟的人。他認定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的目標,撲上去直接掐住目標脖子,怒喝“起來”
上手發現有點不對,不像男人的脖子,很有肉,皮膚也比男人光滑太多,與之堪比的大概只有蘇檀的手。
而遭到掐脖子的目標沒有慌張,睡意濃重地輕哼“親愛的你怎么半夜才來”
目標一出聲塔希爾意識到,壞了,搞錯了,抓到一個女人了,也許是帕蒂諾伯爵的夫人,半夢半醒把自己當成了半夜爬床的情夫。
事到如今,人已經醒了,只能硬著頭皮將錯就錯,冷言冷語“我不是你的情夫我問你一個事”
床上的女人終于清醒了些,睜大眼睛“你是誰”
“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拍賣會上那件來自東方的寶石牌,它是從誰的手上送到拍賣會上的”
伯爵夫人一時間還沒想起來,迷茫地問“什么寶石牌”
“來自東方宮廷的寶石牌,雕刻睡蓮花的那個”
“哦咳,咳,先生,那你這樣掐著我有點喘不上氣來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麻煩您可以松一松手嗎”
塔希爾才不信她的鬼話“別耍賴,回答我的問題”
伯爵夫人試圖挽回“真的,您掐我太用力了。我只是個柔弱的女人,不會對你產生一絲一毫的威脅,您難道就這么無情,連一位可憐的與丈夫分房睡的夫人都不肯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