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到陳念慈在家里做菜給張浩東嘗嘗,用的糖來自拉美的巴拉西爾和庫巴兩國。
不過反正不是自己住,也就無所謂了,權當去夜總會爽一爽。
“很有檔次嗎”
賓館的大廚拿了幾次張浩南的小費,都是因為炒粉炒得好,然而老師傅一直想要給張老板露一手國宴菜式可惜不能。
哎,就是玩兒。
那么問題來了,按照這種利潤,正常邏輯下的種植戶都應該發點小財,實際上并非如此,國內糖期貨只看一個省,那就是嶺西省。
早就料到張浩南這條狗會胡來的魏剛,已經打了不下十個電話,基本上就是叮囑張浩南別給糖業協會甩臉子。
否則一個地方糖業“托拉斯”,硬要搞地方保護,協會能有什么辦法
實際上這次糖業協會提前拉他入會,還跟隔壁嶺西省的一個退休大佬有關系,他兩兒一女都在找合適的大管家,張浩南這叼毛在他們眼中簡直是完美。
類似三產公司涉及到的糖煙酒,但凡有進口渠道,默認有人走私就行了。
“要。”
到了第二天,做完俯臥撐之后,就聽樊素素在衛生間中抱怨著來了大姨媽,然后沒精打采地刷完牙躺回床上賴床。
剩下的嶺南、瓊崖、云滇還有其余北方地區的甜菜種植區,都沒有什么影響,但嶺西省蔗農發家致富的微乎其微,即便有早期的紙面“萬元戶”,也只是紙面上的。
兩大盤炒粉他自己多看一眼都覺得撐,而且里面還有那么多牛肉,消化得了嗎
但連著這么多天也沒事兒,也沒見有飯菜浪費,他只能說張老板的確犀利。
“行了,趕緊睡,明天帶你去參加高檔一點的酒會。”
他來雷州的投資計劃,原本優先級是水果、水禽、水產,糖只是順帶,原本就是為了滿足“沙城食品”“大橋食品”的自身需求。
這次酒會與會名單張浩南提前看過了,一個都不認識,對方什么來頭什么實力,張浩南一無所知,只是在介紹中,往往都是各種奇怪頭銜。
其實老師傅哪里曉得張老板吃飯的邏輯,在能吃飽的基礎上,再去考慮好吃不好吃。
優先級并不高,畢竟里面還捎帶著姑蘇市的一點點任務,反賊血脈頓時就覺醒了,讓張老板直接開始擺爛。
所以原石化公司的三產負責人,也是糖業協會的個人會員。
忽然,張浩南停下腳步,喊住了張直勤,“你去陳家,準備幾輛車,然后把停車位上的車牌都記一下。”
實際上國內地方糖業巨頭,基本上只要不是作死,都是旱澇保豐收,大多數時候的工作困難,從來不是制糖售糖環節,而是最原始的生產端。
張浩南突然空降嶺南雷州,受到驚嚇的,從來不是嶺南省本地宗族勢力,在張直勤讓人去椹川縣做調研的那天起,盯上這些“兩江佬”的人,就是各地的糖廠糖企。
成品油,成品糖以及各種散煙,都是這么個道理。
石化公司并不是每條船都運原油然后靠港煉油,也有散貨船,偶爾在獅子國或者身毒進口白糖,國內有需求就內銷,一般嶺南省內部就消化了;東南亞國家有需求,就在星家坡直接賣了。
總盤不大,路線和渠道很重要。
“讓大廚天天炒粉給我們吃,也真是難為他了。”
來雷州也不是經年累月,半個月光景,天天吃炒粉湯粉各種粉,又怎么可能吃膩
可地方特色的主食,那就未必了。
不過他也沒見過這么能吃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