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有點困惑地蹙了蹙眉“您收集其他軍區軍雌的生物信息做什么”
塔伯揚唇笑了笑“他們把咱們軍區的s級雌蟲都搞沒了,我就只能去挖墻腳了唄。”
萊安便沒再問,他端起茶杯,在塔伯瞇眼喝茶的一瞬間,突然將杯子擲到了他的臉上,然后襯水霧迷蒙之際一掌把他劈暈了。
頭發發白的元帥軟軟地躺倒在地,萊安低眸戳了戳觸手,“雄主,幫幫我。”
他沒有再用那種和塔伯抱怨時帶著點軟乎乎的腔調,而是恢復了萊安少將的冷淡嚴肅。
觸手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對待,非常不滿地沖上去纏住了他的四肢,直到雌蟲裸露的皮膚被冰涼而柔軟的觸手摩挲地微微泛紅,喉腔也忍不住溢了點氣音出來才終于罷休。
謝辭很快避開監控和人群上了樓,他徑直走到萊安在的那間茶室推門而入,入目便是塔伯緊閉著雙眸躺倒在地的模樣。
萊安邁步走到他面前,低聲道“我懷疑他的精神海里也有隱蟲,您能幫我看一眼嗎”
這也是謝辭平時在檢查室干的活。
他沒有像給萊安做精神力梳理一樣和塔伯皮膚相貼,只是控制著精神力觸手探到他的前額處。
塔伯的精神海頗為廣袤,是一片空曠而安寧的土地,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就像是虛假的拼圖魔方,找不出絲毫生命的跡象。
謝辭視線略略一掃,很快從
里面抓到了一只隱蟲。
他在萊安的精神海里種花種慣了,見這里實在空曠,便隨手捏了一片云出來,然后退出了塔伯的精神海。
謝辭的意識回到軀體,抬眸就看見萊安正盯著塔伯的臉瞧,他抬手輕輕捏了捏雌蟲的尾指,又細細地搓了搓,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出口卻是道別的話“我先下去,你別待太久了。”
他很快沿著來路回到了酒吧。
而茶室內的萊安也沒把塔伯扶到一邊,只是把玩著手里的觸手,靜靜地等待著他的蘇醒。
他的那一掌力道不小,足有半個多星時,塔伯才從昏迷中蘇醒。
雌蟲迷茫地捂著自己的后腦勺,視線一瞥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金發雌蟲“萊安”
萊安淡淡道“后腦勺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磕的。”
塔伯的神色漸漸從迷茫轉為清明,低著眼眸似在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片刻后,他才終于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沒想到倒是我中招了。”
萊安便把一些事情挑挑揀揀提了提。
等兩人終于結束談話,時間已經到了凌晨。
萊安很快離開了茶館,從酒吧接到謝辭后,兩人一起上了懸浮車。
還在茶室尚未離開的塔伯知道這只s級雌蟲有多敏銳,只是站在窗邊略略一掃,確認他是真的離開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他走回座位旁捂著脖子輕揉了兩下,仰頭灌了一杯茶水后,才低聲抱怨道“這小子下手真狠啊”
隨聲攜帶的光腦里驟然響起另一道陰冷的聲音“誰叫你自己非得招惹他。”他顯然是一直在聽著現場的聲音,對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塔伯這下倒是不樂意了,輕聲嚷嚷“什么叫我非得招惹他我要不來這么一出把自己的嫌疑給洗了,他過不了多久就能把我給拆了。”
“嗤。”光腦里傳來一道嘲諷的冷嗤,隨即便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