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氣可真臭,難怪燦哥兒祖父不要他”
席樂安險些被盒子砸中,往旁邊一蹦,挨著韓榆心有余悸。
韓榆輕拍兩下以作安撫“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不來才好。”席樂安捅了捅韓榆,“榆哥兒你方才聽見沒,燦哥兒祖父說什么阮侯,這是什么官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韓榆心不在焉地摩挲指腹“我見識還不如你,哪里知道這個”
席樂安拉著韓榆去包子攤買了兩個包子,津津有味地吃著“要不咱們問問燦哥兒”
韓榆屈指敲了下他腦袋“這是燦哥兒的家事,你問那么多作甚”
席樂安捂著額頭,小聲嘟囔“我就是好奇,那就不問了。”
韓榆微微一笑“左右日后不會再見,很多時候不知情遠比知情更好。”
席樂安偏過頭“榆哥兒,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等韓榆答話,他又問“是不是因為你那個朋友”
韓榆默了下,沒吱聲。
席樂安故作兇狠地揮了揮拳頭“善惡到頭終有報,那個神秘人早晚會有報應的。”
韓榆定定看他,直看得席樂安汗毛倒豎,忽的笑了。
“安哥兒說得對,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席樂安往韓榆嘴里塞了個菜包子“這就對了,該吃吃該喝喝,才能長成鐵血好男兒嗷嗚,包子真好吃”
韓榆咬了口暄軟的包子,翻涌的心緒莫名寧靜了些。
他朝席樂安笑笑,眼眸閃亮亮。
回到家,韓榆先把糕點放進屋里,藏得嚴嚴實實,防止再被那對雙胞胎發現,毀得一干二凈。
他明天還打算跟二哥分享呢。
東屋來了客人,陌生的聲音,喧鬧嘈雜。
灶房冷鍋冷灶的,一絲煙火氣都無。
韓松在屋里正襟危坐,眉眼是化不開的冷峻。
韓榆在門口一言不發,存在感卻很強。
韓松抬頭“回來了”
韓榆唔了一聲。
韓松視線又落回書上,慢聲道“等我看完這兩頁,再去做飯。”
韓榆道了聲“不急”,跟炮彈似的彈射向前,一頭扎進韓松懷里。
韓松毫無防備,被韓榆的腦袋頂得身體后仰,“砰”地摔到地上。
韓松“起來。”
韓榆整個人埋在韓松胸口,臉擋得嚴嚴實實,只留給人一個烏黑的發頂。
韓松蹙眉,試圖把人撕開。
然而他二人之間仿佛刷了一層漿糊,幾次都沒撕下來。
韓松“”
韓松垂眼,后知后覺察覺到韓榆周身氤氳著一層名為悲傷的情緒。
定下心神再看,眉間的折痕愈發深刻。
撐在地上的手指蜷起,拎著韓榆后衣領的手緩緩松開。
不知過去多久,韓松腿都麻了,韓榆總算有了動靜。
慢吞吞后退,在韓松對面跪坐。
韓松艱難挪動右腳,輕輕地吸氣,竭力不讓人察覺自己的窘迫。
目光落在韓榆微紅的眼眶上,他瞳孔凝住“怎么了”
韓榆迅速低頭,摳手指。
僅一瞬間,韓松腦中閃過幾十上百個猜測。
食指戳上韓榆肩頭,語氣微重“為什么哭”
“我、我沒哭。”韓榆嘴硬。
韓松嗤聲“嗯,你沒哭。”
韓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