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高傲的孫大少早就沒了自視甚高的傲骨,聽說連未婚妻都要解除婚約,不管心里有多恨,他最終還是求到了陳戈徒這里,央求他寬限一些時間。
這大概就是有關權力的游戲里最令人欲罷不能的地方吧。
可惜,陳戈徒興致不高,不管是揮手彈指間抬高一個人還是拉低一個人,他都提不起幾分興趣。
關于孫家在上城的退場也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因為上城上三家的威嚴絕不容外人輕易冒犯。
他神色漠然的給了孫家最后的期限,高傲冷漠的姿態如同一只在玩弄獵物的獅子王。
他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卻剛一抬眼就看到正在脫衣服的王懲。
對方常年鍛煉,不似玩極限運動的錢滿那樣健壯,但也是線條流暢,肌肉分明,渾身上下都帶著健康鮮活的生命力。
更遑論他胸闊腰窄,臀部飽滿又雙腿修長,穿衣時就一副引得人收不回目光的放浪性感,脫下衣服更是勾人又散發著肉的芳香。
陳戈徒合上了電腦,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王懲的身體,從他的脖子到他的肩,再到他的背。
對方光滑的皮膚上還留有一些陳年舊傷,那是很久之前因為“家法”留下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疤已經很淡了,幾乎已經看不清。
不過陳戈徒知道王懲的皮膚有多容易上色,哪怕只是用領帶延著那些痕跡下落,也很快就會染上一層緋色。
他的視線一路下滑到了王懲的臀部。
對方鍛煉的很好,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光是看著就能知道手感很好。
他安靜的上下打量,眼眸逐漸變得幽深暗沉,忽的一條浴巾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正對上王懲似笑非笑的雙眼。
“你的眼神隔著空氣也要把我點燃了。”王懲眼眸幽幽的對著他笑了笑。
他神色如常,并沒有被點破的羞赧,仍舊直視著王懲比尋常人要慷慨的胸膛,一寸又一寸的丈量著他最感興趣的地方。
而他直白的眼神也讓王懲感覺到了一種絕無僅有的興奮感。
無論是向來不染塵埃的陳戈徒那洶涌又澎湃的欲望,還是他那雙細細打量他的眼睛,都讓他產生了一種極致的快感。
陳戈徒冷靜又漠然的視線就這樣定格在王懲的身上,他定定地看了幾秒,又抬眸看向他的臉,出聲說“王懲,你真亂啊。”
“哈,你也不差。”王懲挑釁地看向他交疊的雙腿。
不過這就是他們兩者之間的差別。
即便在如此火熱又欲念叢生的氛圍中,陳戈徒依舊是那幅衣冠楚楚,高貴又冷漠的姿態。
而王懲則是毫不吝嗇的展露著他的欲念,以及他蓄勢待發毫不羞怯的性感體。
陳戈徒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連淡漠的眼神都沒有變。
王懲嗤笑一聲,解開身上的浴巾進入了蒸騰著熱氣的溫泉。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服務生要來收拾他們的餐盤。
陳戈徒冷淡地說“不用了。”
敲門的聲音很快停止,一切又歸于平靜。
他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溫泉邊,伸手解開了襯衫扣子。
溫泉里的王懲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宛若兩團炙熱的火。
他掀開眼皮,對上王懲絲毫沒有遮掩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一顆又一顆紐扣,從上至下的露出喉結,脖頸,鎖骨,胸口
然后他停住了,挑起眉,轉身離開了王懲的視線。
王懲愣了一下,隨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他用力的將自己砸進溫泉,任由激起的水浪帶著更加灼熱的溫度沖刷著他的身體。
陳戈徒剛走下臺階就被一只手拽著往水里拖。
他穩住身體,反過來攥住了對方的手腕,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將其壓在了壁沿。
王懲從溫泉中探出頭,看著他被水花打濕的狼狽樣子笑出了聲。
他得意又放肆,可他很快就在那雙深邃的眼中止住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