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嘴角流露一絲笑意,紳士般抬眼審視著軍事地圖,慢悠悠地說,“還能怎么說,希望我們能為他們驅敵,做最鋒利的刀尖。”
“真有趣,”尼采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我相信不久之后他們會為達成的目的痛哭流涕的。”
“成功的淚水。也許。”
“精彩的悲劇一幕。”尼采說。
山區崎嶇懸崖邊,海浪拍打。
“畢巧林我的兄長今兒您又是去了哪里”
一身風塵仆仆的年輕青年剛剛下馬,伸手解開配著軍章的大衣,露出內里精致的華服,就被沖到眼前的妹妹質問了。
“哦,瓦蓮卡,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怎么還氣沖沖的。”
“您覺得我應該怎樣,兄長在家里唯一的男人丟下妹妹和母親不見蹤影半個月后”
盤著發髻的少女冷聲埋怨,“我差點以為您忘記了家庭的責任,坐視家里的妹妹被豺狼盯上,也不管母親,打算離家出走若是摻和進了莫斯科的流血事件,怕是徹底回不來了呢”
“哪來這么多的埋怨啊我的瓦蓮卡小姐,”畢巧林微笑著摘下帽子遞給仆從,一邊說,“我想您愿意您可憐的哥哥好好洗個澡休整一番,再給您談談旅途上的故事。”
瓦蓮卡抿了抿唇,默不作聲了。
“別生氣了,瓦蓮卡,我”
“您也不怕我們死在戰爭里”
瓦蓮卡忍不住開口。
“我出去正是為了這件事。”畢巧林說,“得啦,所有的貴族,所有的上層階級,都是一個樣兒,而我本身也不能做出什么改變。作為他們的一員,我本人完完全全是不被社會需要的分子除了你們,親愛的瓦蓮卡。”
“真希望您出去也有這種頭腦。”他的妹妹瓦蓮卡嘟囔。
畢巧林笑嘻嘻地點點頭。他的面龐實在年輕,外表看上去也不過是十余不到二十歲的俄羅斯青年,不抿起唇露出正色時反倒多少有些輕浮更像是印證了這個國家人們印象里愛笑傻瓜的印象。
畢巧林從腰間的皮帶旁取下酒壺喝了口酒,往房子中廳走去,“這也完全不是我的錯,瓦蓮卡,您覺得我是誰,我又能做什么工作那些大人們將我看做沒有用處的吉祥物,我又恰恰是他們革命討伐的對象無論如何、”
畢巧林回頭看自己掐著腰裙擺逶迤的妹妹,輕笑一聲,“我恐怕能讓你和媽媽安心就很好了。”
瓦蓮卡皺起眉,像是并不吃他這一套,又像是看透了自己這位兄長的性情。
“我很高興您能這么想,”俄羅斯少女冷淡地點點頭,“那么,請告訴我,您又打算做什么”
“比起這個,我認為”
俄羅斯男人的聲音突兀停住了,畢巧林瞇了瞇眼,“有客人上門了,瓦蓮卡小姐。”
瓦蓮卡疑惑地挑眉,下一刻,清晰的門鈴聲響了。
“真是抱歉,”說著蹩腳俄語的客人不請自來,狼狽地喘氣,抹了把脖子、頭發上的烏黑泥土,全身只能分辨出大約是亞麻材質的破布上衣和黑色皮褲,“我能向你們借用一下浴室和衣物嗎哦,這該死的軍隊。”
“發生了什么”
瓦蓮卡站在敞開一頁門的門后陰影里,語調驚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