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是平民出生,最有可能,可他成為學者,也就滿足了,反倒可能性也不大。”
劉芙蕖忍不住道:“大哥,搞得也太復雜了,我直接對韓生平下命令不就行了?”
劉扶搖道,“你若給韓生平下命令,這老狐貍一定起疑。”
“我們兄弟也不能輕舉妄動,這劉蒙很邪門,比他爹當年還邪,小心為上。”
劉芙蕖一聽也慌,“大哥說得是,本來就是一條死咸魚,誰曾想還能翻身呢。”
“當年就該一刀殺了。”
劉扶搖哼道:“說當年有何用,若知當年,不如好好對待,收為己用,現在說來都無用。”
回去的路上,安和少見的沉默,安大狀在兒子面前也不敢隨便裝出老子的權威,笑道:“和兒,怎得眉頭緊皺?”
安和嘖嘖嘴道:“劉蒙得罪了徐大人,袁家和韓家討好徐大人,都得了好處,我在想是不是也給劉蒙找點麻煩,說不定就能入徐大人的眼。”
安大狀一聽連連擺手道:“和兒,萬萬不可,就像我們做生意,回報越大,風險就越大,這……這劉蒙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安家好不容易成了學者門第,可不要再折騰,維持下去就很好。”
安和也拿不定注意,怒道:“就你膽子小,逆水行舟,不進就退,若不是我,安家哪來的學者門第。”
安大狀好言安撫一番,對于兒子的斥責絲毫不在意。
韓嘉坐在車里,臉色陰沉得可怕,嘭,一拳頭打在車架上,韓生平老臉一紅,也不知說什么,在孫子面前如此卑躬屈膝,他也羞臊得很,可不如此怎會有韓家的地位。
“我韓家也是學者門第,為何還要看人臉色?”
韓生平為難道:“安縣四大家族還不是一樣討好徐學士,平民想要安穩生活,除了賺取錢財,還要不惹事,學者門第高是高了,可想傳承數百年,也得收得住鋒芒。”
韓嘉看著爺爺,冷傲地說道:“就算是一只狗低眉順眼久了,也會讓人覺得是廢物狗,只有你露出獠牙咬死一只兔子,才會讓人知道狗能看門也能咬人,逼急了連主人都咬。”
韓生平憂心忡忡,何苦來哉,何苦來哉,不過是幾句言語,忘掉就成了,繼續過著人上人的日子不好嗎?不過在劉氏兄弟面前作狗,可在多少平民面前是大爺!
韓嘉說:“我們根本不用得到徐大人的青睞,只要安縣韓家重視我們,承認支脈的地位就夠了,劉家還敢對我們耀武揚威嗎?跪-舔還來不及吧。”
韓生平倒也覺得有些道理,只是他跟劉蒙接觸過,覺得這小子實在邪性。
劉扶搖兄弟跟安縣智慧宮主管辛啟關系也不錯,缺乏勇氣反抗。
韓嘉年輕氣盛,自然不服,帶著人來到劉家大宅的門口。
老胡每日幫著送些蔬菜過來,看到幾個人在門口鬼鬼祟祟,他喝道:“什么人竟然在學者府邸門口搞破壞。”
韓嘉不認識這人,蔑視著道:“你是什么人?跟劉家什么關系?”
老胡得意道:“什么關系?那可不得了,我跟劉大場學者很熟很熟,腳上穿的鞋子都是我老胡親手縫制。”
韓嘉皺眉,“劉大場是誰?”
“一看你就少見多怪吧,不是劉大場-學者,是劉-大-場學者。”
他咬文嚼字更改了停頓的點,只是他口齒不太清楚,聽不明顯,韓嘉到底是學者,開了慧根,樂道:“你是說劉蒙,對吧。”
“你竟直呼名諱?有點規矩沒?”
“看來你跟劉家很熟悉,每天都來送菜。”
“那當然,老胡我有片菜園子,劉家的新鮮蔬菜都是我來送。”
“那就對了,打。”
幾個人撲上去就打,老胡還沒反應過來就是一頓胖揍。
徐君開門出來,呵斥道:“你們干什么?”
“你就是以前賣給楚家的下人吧,長得很一般,劉蒙的品味真差,帶走。”
幾個壯漢撲上來就抓住徐君,她死命掙扎,卻如何掙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