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是特別的人,所以把他隱藏的一面引了出來。”
顧影面無表情地聽著,那是她偽裝給自己看的面具。淚痕縱橫,是這面具上的裂痕。淚越流越多,裂痕越來越密,終于到達臨界點,咯吱一聲碎了。她慟哭出聲,“ea,我很害怕”
“我馬上到你身邊。”
顧影不停擦著眼睛,但是眼中燒,她的眼淚更是火上添油,不知她在為誰而哭。他用方巾擦凈那種令人厭惡的濕黏手感,眼底的怒意像沉在水底的巨大礁石,無邊無際,“那就證明給我看。”
外邊的雨砸在湖面上,沉悶作響。山雨已至,今夜太平山的樹木不知道要摧折去多少。半山別墅那一路火紅的鳶尾花,也要被雨打風吹去。
但他富可敵國,少了這一叢花,也許明天早晨,就有人為他打理好了新的花團錦簇。
顧影眼淚停在腮邊,“怎么證明”
“你的身體。”沈時曄丟開方巾,“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陰道,用你的身體證明給我看,你只屬于我。”
用性來威脅女人,手段很低級,很卑鄙,他知道。但非如此,他的怒意無法消解。
顧影渾身打起冷戰,臉色慘白,“我做不到。今晚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終于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驚懼發作,是在莊文琦看向她胸口的一瞬間,她渾身血液倒流。腦海里閃過很多碎片,莊文琦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套房地面少女的文胸。有些記憶會如影隨形籠罩一生,時不時地跳出來蜇刺一口。
“有什么難的你很有天賦,第一次口交,就很爽。”沈時曄竟然溫柔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給過他了,但是不要緊。你以前年紀太小,是被他引誘了,不是你的錯,我不怪淚掉得太急,從指縫里漫出,“我想他到我身邊。”
“可是”ea為難,“先生說今天不見任何人。”
“他會來的。”顧影還流小小私心。
顧影讓開過道,脊背貼著門板,輕聲,“先說清楚,你今天真的很過分。”
沈時曄走進房間,雨傘散漫地支在腳邊,“你今天也真的使我生氣。”
“因為莊文琦,我知道。”顧影閉了閉眼,“我不想現在提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準備去死嗎我不會愛一個逼死我的人我不敢告訴你我身上發生過什么,怕被你知道我的愛情很扭曲也很骯臟。沈先生,愛如果不被期待,就會成為困擾變成負擔。如果你知道了我的過去,還會要我的愛嗎”
沈時曄靜靜看她,“我要,你就愿意給嗎”
“我愿意,一直都愿意。”顧影走到他面前,淚意盈盈,“因為愿意,所以記了兩年,留住你的大衣手表,留住你的一點點氣息。因為愿意,所以一直記住你對我的好,原諒你的壞。因為愿意,所以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會嫉妒,想跟你約會,所以你帶著花出現,我就奔向你。因為愿意,我一直等待你問我愿不愿意,但即便你永遠不問,我也在心里說了千千萬萬遍”
她又落淚了,但這一次是純粹歡喜的淚水,“我會用我渺小的心來愛你。”
沈時曄丟開雨傘,猛然反身抱住她,抱得不遺余力,抱到平視的高度,頭碰頭,“如果這一切的前提是,我不能愛你呢”
“那也沒關系。”顧影閉眼吻上他,帶著本來如此的決絕,一邊輕聲呢喃,“我沒想過、也不需要你愛我。愛不是恒等式,不是我愛你多少,你就要還我多少,如果我有非常豐沛的愛,為什么不可以填滿兩個人”
沈時曄一句話也沒說,按住她后腦吻了回去。他們沒有接過這么瘋狂的吻,像一場小型做愛。
她吻他的唇,喉結,解他的領帶,衣扣,手伸進去撫他的肌肉。她不懂高級西裝的精巧構造,沈時曄嫌她慢,反手脫了上衣,露出精悍的上身軀體。
她的浴巾也落在地上,秘密被燈光照得波光粼粼,沈時曄用粗指揩了一把,喂到她唇邊,聲音里沉著濃重的欲,“什么時候出來的”
顧影吃到自己的甜味,臉紅地“唔”一聲誠實道,“一看到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