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話題和語氣。周為川眼底聚集起笑意,捏住他的下巴,像是要仔細端詳,卻又很快給出答案“好看。”
岑樾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經常盯著周為川看,有時候色瞇瞇的,有時候一看就是在心里醞釀些壞點子。周為川早就習慣了被他盯著看,但今天明顯有哪里不同,那眼神比以往透亮,似乎去掉了一些聰明小動物自帶的戒備心。
“這次出差回來,工作是不是能輕松一段時間”岑樾問他。
“理論上是,”周為川輕輕握住他的后頸,“手里的幾個項目暫時都沒有什么急事。”
岑樾垂下眼“嗯。”
和周為川從濟平分開,又各自經歷了新的旅程后,他本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想說,或者想第一時間問問他,那句“愛人”是不是代表著他想要繼續和自己走下去。
但他現在忽然什么都不想說了,又或者是不著急去說了。
二十天前,也是在這間公寓,他質問周為川是不是不愛他,周為川說要各自冷靜。
可能正是因為始終沒有把話說滿,所以時隔半個多月,兜了兩個圈子,當他們回到這里,忽略時間,地點驟然銜接上,一切仿佛得到了重置。
好像沒有過那些爭執、沉默、靠近和背離,此刻的親密代替了一切,也回答了一切。
施加在后頸的力道不輕不重,因此還是要看岑樾自己,而他選擇溫馴地低下頭,和周為川吻在一起。
浴室空間不大,水汽彌漫,岑樾看不清周為川的眼神,但錯覺中他是不那么平靜的。
他仰起臉和周為川接吻,水流淌過兩個人的身體,抬手覆上他的胸口,被那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然后他感受到周為川的心跳。
這大概是第一次,他發現周為川的心跳比自己還要快。
周為川沒有刻意溫柔,但也遠算不上粗魯,只是因為太久沒有和這個人皮肉相貼,岑樾敏感得驚人,周為川稍一觸碰他,他就像是被觸到了某個開關,身體起反應的同時,還感到一陣鼻酸。
“怎么要哭”
周為川抵著他的鼻尖,指腹擦過他臉上的水珠,嗓音帶著點隱忍的啞。
“沒”岑樾踮起腳,把肉棒往他那根上面蹭,“再摸摸我”
等不及到床上,甚至等不及做愛,他們在浴室渾身赤裸著相擁,性器挨在一起,用手相互撫慰。一次結束后,只消一個吻,就銜接上了第二次,好像昏天黑地,什么都顧不上了。
周為川第二次很久,久到讓岑樾害怕,只用手根本應付不過來。
陰莖硬得赤紅,像一柄兇器,柱身上筋脈勃動,囊袋鼓脹,抵著他的腿根。他想要蹲下來口交,被掐住下巴,無聲地訓誡。
“為什么不可以上次你也沒讓。”他眼睛紅紅的,睨一眼周為川,莫名覺得委屈“你不喜歡了嗎”
怎么可能不喜歡。
周為川喉結滾動,終究還是松了手,任由岑樾含住他的冠頭。
濕熱的口腔裹上來,他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捱過一陣施暴的念頭。
岑樾吃得很認真,整根雞巴都被他用舌頭舔過,甚至笨拙地做了深喉,盡管失敗之后還是要抬眼看自己,下意識找安慰。
周為川垂眸看著被水淋濕的小動物,心想,淋濕了還能飛走嗎
但其實飛走也不代表兩手空空,因為岑樾不是氣球,他是獨立的、有能力扇動翅膀的蝴蝶,他可以選擇飛走,也可以選擇在飛行后降落回掌心。
沒有用嘴做到最后,除了懲罰那一次,周為川沒有舍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