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陣機一道之上,恐怕唯有尤道友你能為我看清楚元夏的底細,所以此去他人可少,但道友當是必定列于其中。”
尤道人不禁點頭,他對著張御正容打一個稽首,道:“若是天夏需尤某,尤某義不容辭。”
張御還有一禮,道:“若是事機決定了,御當會遣人告知道友的。”
此事說過后,他便與尤道人別過,意念一轉,于瞬間回到了清玄道宮之內。他抬目看向墻壁上的輿圖。
那一駕元夏飛舟仍是靜靜停泊虛空之中,顯示著元夏的存在。
眾守正現在都被派遣到了虛空之外,和盧星介四人一同清理和捕拿虛空邪神,這等動作要維持到元夏使者離開才會停下。
如今展現給元夏所知全是虛假之事,若是雙方一旦開戰,這能在將來給他們帶來一定戰術上的優勢,可在戰略上并不能帶來任何改觀。天夏所需要的就是時間,若是去往元夏,所要爭取的也是這個,也是最為關鍵的。
妘蕞、燭午江二人在于常旸會面自后,又是乘飛舟返回了駐地,才至殿內,就見寒臣坐在那里,面上看不出喜怒。
兩人都是做出小心模樣,上來見禮道:“寒真人。”
寒臣揮了揮手,語聲輕松道:“你們這個樣子做什么,天夏宴請兩位,卻又將我排斥在我,這足以看出天夏內部之矛盾,這分明是好事。”
妘、燭二人看了看他,也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打圓場,還是真的就是這么想的,既然這么說了,那他們都是樂得揭過不提。
寒臣這時問道:“兩位這次可有得知什么消息么?”
妘蕞躬身一禮,道:“天夏那邊趁著飲宴,給了我們一封金書,要我們轉呈給慕上真。”
寒臣精神一振,道:“是什么內容?拿來我觀!”
妘蕞將金書取出,遞給了他,寒臣伸手一拿,捉了過來,打開掃了幾眼,目中隱隱浮現喜色,他收妥此書,詳細問了一些話后,便道:“你們兩人跟我去見慕上真和曲真人。”
關照一聲后,帶著兩人登上金舟,穿渡陣屏,未用多久,就又回到了元夏巨舟之上,只是通傳了一聲,就被帶入殿中,與坐于座上的慕倦安和曲道人建立。
曲道人道:“你們今次到此,可是天夏那里有什么異動?”
寒臣取出金書,交給了一邊的隨從地上,正容道:“上次慕上真說了愿意招攬天夏上層后,天夏就此分成了兩派,一派同意靠向我元夏,另一派卻是堅決不從,而這還一派認為,元夏并不見得有天夏強盛,為何不能一搏?故是兩派俱是認為派遣使者前往我元夏看上一看。”
慕倦安笑了笑,道:“這是好事,可以告知他們,我讓他們去往元夏一行。看清楚我元夏的實力,相信他們自是能夠做出正確擇選的。”
曲道人則是道:“寒真人一入天夏,就有了這等收獲,足見用心。”
寒臣正色道:“能為元夏出力,寒某又豈敢居功?這一次游說寒某雖是費了一些口舌,但還好目的達成了。”
妘蕞、燭午江兩人都是低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