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能站起來嗎?”
“嗯,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龍天野現在的狀態確實比之前好太多。
一方面是炎癥被消除,抗生素藥物起作用,所以狀態開始好轉。
還有一方面得得益于,阿離調配的藥液,在靜脈注射后,快速幫助他補充身體養分。
“那走吧。”
“好。”
“對了,風哥呢,怎么沒見到他?”
阿離沒回答,只是在前面帶路。
李家勝也把頭低下了,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意識到不對的龍天野心急如焚:“風哥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李家勝原本不想回答,但龍天野拉住他不肯往前走,所以他只能把實話說出來。
當得知,秦風故意暴露自己,吸引敵人注意力,以此來給他們創造逃命機會,龍天野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一刻,他老淚縱橫,用力擦掉嘴上的痕跡。
“風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我不該饞嫂子,我下流,我齷齪,我不是人!”
李家勝白眼直擊天靈蓋:“……”
阿離走在前面,聽著后頭這家伙一口一個嫂子,內心很是抵觸。
但為了團結,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別的。
“翻過前面這座山,就是國內了,到時候會有人接應咱們。”
“那風哥怎么辦?”
“涼拌。”
面對阿離的冷漠,龍天野更傷心了。
嫂子也太絕情了!
這樣冷漠無情女人,根本配不上風哥那樣柔情似水,粗中有細,剛正不阿的好男人。
龍天野壓低聲音,沖著李家勝說:“先前的事,回去以后別亂講,尤其不能讓風哥知道,他這個人好面子。我怕他會殺了我……”
李家勝:“……”
你個逼玩意兒,戲份怎么那么多?
龍天野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前面,壓低聲音:“還有,我和你說,嫂子這嘴滂臭,你聞聞?弄得我有點想吐……”
李家勝瞪著眼睛:“媽的,你還嫌棄上了!你才嘴滂臭,你全家嘴巴滂臭,你連著一個多星期不刷牙,試試看?”
龍天野:“我又沒說你,你急啥?”
李家勝:“我……我特么就多余把你背到這!”
“你自己走吧!”
“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你嘴香行了吧……”
……
“當,當,當!”
凌晨五點,城郊教堂的鐘聲詭異響起。
里頭飄蕩出柔和的鋼琴聲,這聲音純潔空靈,仿佛可以洗滌罪惡,凈化心靈。
大量執法者聞訊趕到這里,舉著槍沖進教堂里。
剛進去,眾人就被眼前一幕嚇得毛骨悚然。
只見教堂前頭的雕塑上,懸掛著一個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十來個穿著作戰服,肩膀上印著貓頭臂章的家伙,滿嘴是血奄奄一息的被人綁住手腳,懸吊在半空。
左側鋼琴前,坐著一個戴著白色山羊頭面具的男人。
他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似乎正在彈奏鋼琴。
“開槍!”
領頭的執法者大喊一聲,嚇壞了的其他人立即對著鋼琴那邊開槍。
砰砰砰砰……
白色山羊頭的男人身體不停的抖動,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鋼琴也被打的面目全非,千瘡百孔。
可直到男人被亂槍打死,倒在血泊里,這空靈的鋼琴聲也并未停下。
而這一幕,也成了許多人一輩子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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