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那一天。
冬陽做過一個夢。
夢里,神子閉著眼睛。
而有無數雙成年人的,蒼老的手握住他的胳膊,壓住他的肩膀,摸上他的臉頰,撐開他的一只眼睛。
強制他去直視污濁的人間,審視人性之惡。
正午的時候,甚爾用早春的手機發來了消息,說那位術式有關血液的詛咒師正坐飛機趕來,大概率下午三點就會到。
冬陽沒有出手。
總監部那邊正在焦頭爛額的安撫著咒術師們,并向御三家發去了借人的請求。
他們在逼迫下商討著如何對付那位有咒殺他人嫌疑的富商,而奇異的是五條千風死亡的假消息直到下午都沒有破。
冬陽立刻意識到宮野隱瞞了什么。
宮野在等術師們的呼聲越來越大。
晚上,禪院甚爾和那位詛咒師會和了。
他也因此認識了一個定位疑似中介的人,孔時雨。
第一次碰面是互相了解的黃金時段,禪院甚爾頂著一張喪得不行的臉,無師自通的說起了對六眼神子的痛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伙,看著就讓人不爽。”
這份“痛恨”大幅度增加了他的可信度。
以至于他接下來解釋的“被強制要去當五條家的下人打手”“被五條家的人羞辱”“爭斗的時候五條悟流了好多鼻血”等前因后果都聽上去更為真實了起來。
幾乎是相同時間,冬陽這邊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她新招的高專畢業生羽生,特意趕來給五條千風“報仇”的朋友,還有他們兩個的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顯然很懵逼。
冬陽站在高樓上,用望遠鏡看著下方擺陣的人。
“對方有六個人,我們五個。”
羽生詫異,“六個這數著不是有七個人嗎”
“一個是我們的臥底。”
羽生吃驚,“詛咒師組織的臥底你什么時候安插的”
陣式中央,詛咒師拿過了“六眼”的血。
然后
隨著一把飛馳而下的刀,混戰頃刻打響了
“什么”
他們緊急進入作戰模式,“有咒術師埋伏嗎”
擺滿咒符的房間內,像死尸一樣平躺著減少體力流失的五條千風倏地睜開了眼,覺得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散去了。
他坐起身,動了動手腳,發現滯澀感消失,當即拿出了騷包用的小鏡子臉上那爬來爬去的蜘蛛印沒了,術式解了
那么就意味著那個下咒的人死了嗎
五條千風猛地跳起來,原地高呼一聲,興奮的拉開房門,他現在重生了他要去給蘭惠一個擁抱
門口,有個人砰的擋住了他,豎掌抵在他的面前,
“等等千風先生,您現在還死著,請回去再忍耐一下。”
五條千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