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的電話又響起來。
這回打來的不是澤之,而是家主。
她接了,對面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蘭惠你又在胡鬧你把悟帶到哪里去了”
冬陽嫌棄的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然后說,“哪里去了帶到你想讓他去的地方啊。”
對面的聲音一頓,冬陽對他笑道,“只不過,帶他來的是我。”
“主動性在我手里。”
對于“使用六眼”的主動性。
昨晚在和五條千風談話時,冬陽便提到了,“先不提悟的年紀,他對于六眼的掌握程度已經夠了,我猜老家伙們的下一步就是利用他。”
而千風說,“這個我知道,悟最近已經能熟練放出無下限,大概很快就會被派出去。”
被派出去。
作為家族的籌碼,制衡咒術界,穩固家族地位的王牌。
“之前星漿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五條家卻只是收斂了勢頭,并沒有感到慌亂,因為不管是家主還是長老都知道政府離不開六眼,從悟的誕生改變了世界的平衡開始,咒靈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但是相應的,人類也會變強,只是相較于咒靈繁衍的速度,人類變強的時間成本和天賦未被發覺的埋沒成本太多了,并且常年積累下來的詛咒師問題,也讓人類這個種族處于內斗的崩壞局面。”五條千風條理清晰的說著,“悟的天賦足以他成為當今社會的最強,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他可以判斷意外事故是否實質為蓄意咒殺,可以分辨出人群中的普通人和詛咒師,可以從觀測咒術方面在逮捕誅殺詛咒師的任務中情報,往后等他更為成熟,便可以一個人出任務。”
“他可以一個人完成這些。”
“等時機成熟,五條家便可以向總監部提出交涉。”冬陽沉著聲音說,“或者另一種可能,總監部會主動向五條家提出請求,而五條便能以最優的條件應下。”
“是。”
冬陽扶住額頭。
“蘭惠”當時的五條千風欲言又止。
他看著女人略顯陰沉的面容能讓五條蘭惠感到憂心沉重的,只有關于五條悟的事情。那個孩子的處境,未來,感受,或許只有他的母親在意。
也就他的母親會想他在面臨這些慘烈的事故,人渣的詛咒師,以及繁重任務時的壓力。
“歸根結底,只要讓總監部相信六眼是突破點,他們就會動心置換籌碼。”冬陽說,“而那需要一個緊迫的條件,讓他們沒有更多思考的時間,更多周旋的余地,更多反悔的可能的條件。”
千風問,“什么條件”
女人定定的說,與民眾游行一個性質的dashdash威脅到組織信譽和根本的抗議。”
這個國家遵循著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制度,冬陽也曾靠著這個制度爭得過不少心中所想的結局。
那就是投票制。
五條家是分權投票制,而總監部也是。
總監部的權力高層是御三家,總監部部長有個好聽的名號,實際掌握的權力卻不像是港口afia那樣集中,能一人說了算。
老家們向來沒有眾志成城的真心,也沒有體恤下屬的悲憫,而是拼命算計著自己的利益,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正被迫聚集在一起開會,心思卻一如既往的輕慢因為下層如何和他們無關,當下只要快速找出解決方式就好。
他們提到了六眼的能力。
“那么五條家的六眼在哪兒”
“六眼呢”
“能交出來嗎”
五條悟被五條蘭惠“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