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靴踏破夜色,急行的風將衣角掀起,發出獵獵作響之聲,空氣悶熱焦灼,直叫人心頭煩躁,連帶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都被嫌棄。
才至院門內,葉流云就大喊一聲“殿下”
屋里頭立馬傳出一聲不耐又煩躁地回應,喊道“怎么了”
里頭的盛拾月緊皺眉頭,垂眼盯著手里的布,這祖宗氣性大,擰來擰去把自己擰煩了,覺得還不如忍一忍讓寧清歌來,葉流云又不巧撞到這個時候,語氣自然十分差。
葉流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熟悉這人脾氣,也不覺有什么,反倒松了口氣,故作輕松道“沒那么大就是廚房那兒托我過來問問殿下,過一會想吃酥山嗎”
那幾人還沒有抓到,她不想驚動盛拾月。
里頭那位正煩著,自然是拒絕。
葉流云便轉身,要往別處走,去尋其他護衛,府邸寬大,是曾經葉府與陛下賜予的盛拾月府邸并在一塊,許多房間都是空置荒廢的,若這幾人有心躲起來,她一個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只能讓府中護衛一塊幫忙。
可她走一段時間后又驟然停頓住,面色唰一下變得蒼白,立馬轉身往來處跑。
剛剛如影隨形的味道消失了
這幾個人果然狡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隱在自己身后,一路跟到殿下房間。
玄靴踏得青石板砰砰的響。
盥室里的盛拾月卻不知危險將至,還在盯著那塊布,直到木窗發出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在試圖推開它。
“誰”盛拾月面色一肅,當即就厲聲喝道。
她立馬就抓住旁邊寬袍,往身上一披,胡亂打了個結。
嘭
木窗被大力撞開,發出一聲巨響。
盛拾月顧不得傷勢,當即連退幾步,還未徹底的愈合的傷口被扯到,疼得盛拾月冷汗冒出。
可此刻卻不是喊疼的時候,她當即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個女人已翻入窗戶內。
她看起來有二十六、七,容貌柔美婉麗,一雙覆著春水的眼眸柔柔看著盛拾月,好似在看心悅了十幾年的相好,酥得人半邊身子發軟,幽幽喊了一聲“殿下。”
不知是不是故意,拉扯往下的衣衫,露出半邊豐腴肩頸。
不同于盛拾月被嬌生慣養、捧出來的明媚驕矜,這人更像是風塵里開出的花,綻開的每一片花瓣都在寫著成年人的艷嫵。
“殿下,”拉長的語調帶著欲說還休意味。
聽得盛拾月后背一緊,又想往后退半步,她都不用詢問就能猜到這人是個坤澤,而且好像還在雨澤期。
她心中沒有半點旖旎,依稀還記得這人,白日蕭景曾經抬手指給她看,說這人是那群千門人的頭領。
能以坤澤身份,壓住一群靠坑蒙拐騙為生的人,盛拾月才不信她會是個嬌嬌弱弱的善茬,越發警惕。
而另一邊的人卻心生困惑,好像在疑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