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為什么還能穩穩站在那兒,要是其他乾元早該被滿屋信香,勾出熱潮,神智漸失。
她一咬牙,便要向盛拾月走來。
而聞不到旁人信香的盛拾月,只想躲閃,對方進一步她退一步,傷口越來越疼,表情越發難看,便顯得滿臉抵觸。
對面的金夫人本是抱著犧牲自個的決然心情而來,可卻遇到這種情況,她心中一急,就要伸手去抓盛拾月。
而盛拾月已接近墻邊再難躲閃,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這時候,拼命趕來的葉流云終于出現,她見窗戶大開,便單手撐住窗沿,絲毫不見停滯地往里跳,人還沒有站穩就怒喊一聲“爾敢”
她大步沖過去,毫無憐惜地一拳揮去。
常年練武的人拳勁霸道,帶起一片呼嘯風聲,驚得金夫人汗毛直豎,也顧不得再裝柔弱,立馬反身想躲。
而葉流云反應極快,只見手腕一轉,反手為拍,繃緊的手臂如同弓弦,打向對方胸膛。
這一掌下去,恐怕肋骨都要折斷。
金夫人不敢耽誤,當即左腳挪往后,退半步,暫時避開揮過來的巴掌,同時抬手向對方小臂,企圖以這樣方式接下對方的盛怒一擊。
兩者相撞,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卻不見葉流云有絲毫耽擱,又踢腳踹來。
金夫人本就弱她一些,又在雨澤期,一邊極力壓制熱潮,維持理智,一邊勉強應付葉流云,自然落入下風,只能一退再退。
她側身躲開踹過來的腳,勁風掀起衣裙布料,凌厲的寒氣直逼而來。
葉流云踹人不成,就順勢跨步而上,緊接著轉身擋到盛拾月身前,經過方才爭斗,金夫人與盛拾月的距離越來越遠,便毫不費力地讓她擠進來。
待金夫人反應過來,才發覺對方的目的實際不在對付自己,而是以極快速度逼退她,再護住盛拾月,但她現在想清楚已無用,再無后顧之憂的葉流云越發狠厲。
金夫人徹底落入下風,發軟的腿腳逐漸站不穩,還得集中注意力,面對葉流云接連不斷的招式。
可不多時,葉流云也出現異樣,她不像盛拾月聞不見信香,只是方才太過焦急,一時忽略了彌漫滿屋的味道,便讓坤澤的信香將她包裹,落在對方身上的巴掌依舊毫不猶豫,可力度卻不如之前。
拳腳相撞,金夫人碰到旁邊水盆,一個不穩便將銅盆擊落,又是嘣的一聲,銅盆發出持續的震聲,熱水與毛巾砸落滿地,毫不狼狽。
站在旁邊的盛拾月不由往旁邊一避,又擰眉看去。
葉流云看似占著上風,可幾次揮拳都落在空處,已有意識昏沉之相。
盛拾月當機立斷,大喊道“流云,先想辦法將她擒下”
葉流云用力咬了咬舌尖,終于恢復一絲清醒。
她從柴房開始就一直嗅到坤澤信香,故而十分受影響,待救下盛拾月之后,怒氣就蓋住了理智,拳拳打向對方,只顧發泄,如今聽盛拾月聲音
,才發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而那金夫人聽到這聲音,同樣也恢復半分理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直接往前倒、撲向葉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