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廢太女攜二、五皇女弒母謀反,可是二皇女與太女一直勢同水火,怎么可能合力謀劃。”
握住齊夫人的手腕的手無意識收緊,掌心冒出細汗,聲音更低“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不敢說罷了,她連親生女兒都狠得下心,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朝臣”
“如今她又想借寧清歌這柄刀,血洗朝廷,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下一個寧家,如今九殿下擺出態度,愿意親近咱們幾家,已是在暗自庇佑。”
齊夫人終于能擠進一句話,疑問道“可是這盛拾月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紈绔皇女啊”
齊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不受寵你可別忘了葉皇貴妃可是陛下登基之后,唯一一個被奉迎入宮,以大婚之禮迎娶的坤澤。”
“旁人不懂,可你我怎么會不知,”她嘆氣道“夫人,正是因為我們太寵溺覺兒,才會將她慣成今天這幅紈绔模樣,那九殿下”
“生在皇家,總有太多不得已,故意不管不問,或許才是最好的保護。”
她不等齊夫人開口,收斂神色,當即道“讓人準備帖子,邀潘玄幾家到樊樓一聚。”
清晨的霧氣徹底散去,偌大的汴京城徹底蘇醒,店鋪大開,行商牽著馬往前走,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
忽有一輛馬車擠入人群之中,眾人又驚又恐,急忙避到兩旁,連終日嘈雜聲音都削減,安靜到連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晰聽見。
隨著眾人視線看去,那馬車只是尋常樣式,甚至沒有京中大部分世家的馬車華麗,可它前后卻有五百人跟隨,這些人氣勢雄厚、腳步沉穩,單手搭在腰間刀柄上,眼神時刻掃視周圍,被注視者皆脊背一寒,感到冰冷殺氣。
一路無聲,直到白墻黑瓦的府邸前,府門之上有牌匾,刻有大氣磅礴的兩字屈府。
馬車停下,眾人駐足,轉身面向屈府。
坐著馬車之上的曲黎掀開車簾,一身緋色飛魚服的寧清歌出現在眼前,旁邊方畫影立馬抬手攙扶,讓寧清歌踩著板凳,走下馬車。
屈府府門緊閉,那么多人站在府邸外頭,卻連個前來查看的門房都沒有,里頭更是安靜無聲,唯有那么大個府邸矗立在面前。
寧清歌未露詫異之色,只看了眼方畫影,便道“敲門。”
方畫影領命,當即上前,手剛剛抬起,那大門就轟然開啟。
出來者不是太尉屈夏,也不是罪女屈鈺,甚至不是屈家任何人,反倒是
寧清歌抬手行禮,喊道“八皇女殿下。”
方畫影當即側身行禮,與眾人齊喊道“八皇女殿下。”
自禁足之后,這還是盛凌云頭一回正大光明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身穿玄色四爪蟒袍,腳踏同色長靴,腰間不掛玉飾,反倒掛著一柄唐式橫刀,肩寬腰窄,筆直如松,面容冷峻如巖石,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她扯了扯嘴角,回喊道“許久不見,寧大人可
還安好”
“多謝殿下掛念,托殿下鴻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雖有風波,但都平安無事,”寧清歌不卑不亢地回應。
盛凌云冷道“寧大人吉人有天相,哪里需要托本王的鴻福”
她前幾年就與六皇女一塊封王,既可喚作八皇女,也可稱為晉王。
“八殿下乃是皇室貴胄,自是尊貴無比,臣哪能與八殿下相比。”
這一通夾槍帶棍的對話,哪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火藥味,氣氛越發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