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扶青出手之前用精神力模糊了費比安的感知,又用靈力將外套死死地套在他頭上。這導致費比安根本察覺不出跟自己打的是阿提卡斯這個雄蟲,遭到襲擊的那刻他甚至還下意識扭身以一種保護意味的姿態擋在阿提卡斯的面前。
后來回過味來的他以為是哪個雌蟲新生學作戰系那邊毆打教官,下起手來那更是不留情。
要是讓他知道對手是雄蟲,他還真不一定下得去手,哪怕他很討厭雄蟲,特訓起來更是毫不留情,但這與他親自下手去揍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從他得知與自己打的是阿提卡斯后,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躺在治療艙里的費比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讓拉文毫不懷疑他下一秒會從治療艙里暴起,然后沖出去拎起那個不知死活的雄蟲的衣領,暴怒地罵出他此生能罵出的所有最難聽的話。
夜晚,費比安一身血腥味一瘸一拐地來到厲扶青門前敲響了門。
剛從治療
艙里爬出來不久的厲扶青聽到聲音后打開門,發現走進來的是他后有點詫異。
費比安走進來坐下,厲扶青發現他整個后背都被血給洇濕,想了會后道“你是來借治療艙的”
費比安搖頭,嗓音沙啞:“不是。”
他剛在刑罰室里受完罰回來,雖說身為教官,他確實可以對雄蟲進行嚴苛的訓練,但出手導致雄蟲受傷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看著厲扶青,沉默了好一會后道“我是來向你要那句話的答案的。”
厲扶青很是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一個答案”
費比安不言,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執著于想得到一個沒有意義的回答,或許他已經不正常了吧。
早在五年前暗中加入反叛軍時,就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如果真要追究的話,那應該是在七年前受傷落入荒星被反叛軍惡意告知那個真相時就不正常了。
在被反叛軍惡意告知那些事的時候,他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畫面,就是當初還是第二軍團總指揮的希瑟爾厄涅斯長官踩著他的頭告訴他這句話的畫面。
那般高高在上又傲慢到極點過剛易折,很多時候服軟才能活下來,才能活得更好。
該舍棄的時候得舍棄,執著沒有意義的事是蠢貨才會做的事。
那時腦海里閃過這些畫面的他,心里涌上的就只有荒謬和可笑,若說還有其他的話,就是更濃烈的厭惡和討厭。
那天過后,本就討厭雄蟲的他,越發地厭惡和討厭起雄蟲來。
甚至時常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們怎么不在同一時刻全都死了呢
“這個問題你不想答的話,那我換一個問題問你。”
“我事先了解過你,你的精神力與大多雄蟲不同,很厲害,具有很大的殺傷力。”費比安看著窗外夜空中高懸的雙月“但因為有基因病的原因,你的身體強度低于其他雄蟲,那天在重力場,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蟲都有資格有理由躺下。”
費比安回頭瞅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緒不明“那種程度的重力,大多數雌蟲都堅持不住,既然難受痛苦,那為什么不躺下呢”
既然扭曲,不甘,那為什么不放棄呢
“所以你到底在堅持什么”
所以你們雄蟲到底在堅持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