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村北端,那間最大的石屋前面空地上,此時坐滿了修士。
其中袁戰熟悉的行云、行竹以及另外幾位五涼觀的長老,都在這里,靜其也在,只是坐在那里神情萎靡,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在五涼觀修士的一側,則是三臺宗的一些修士,他們的身份跟五涼觀是一樣的,現在也是犯人。
在他們的外圍,才是三臺宗正兒八經的修士,一個個手按長劍,一臉盛氣凌人之勢,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袁戰在隔壁救人,消息已經傳過來了,但是三臺宗的高層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一個修士而已,就算他是鍛神境又怎么了,再厲害也是一個人,他們這里可是幾十上百呢,還怕對付不了他。
所以當袁戰走進龍神村時,站在屋頂上放哨的三臺宗修士只是往里面打了個訊號,卻根本沒有人當回事兒。
高層已經吩咐了,沒關系,放他進來,自投羅網,省得他們再多費手腳了。
三臺宗的倒戈幾乎是一夜之間,之后大部分修士選擇了服從,少數堅持己見的不但被剝奪了宗內的權力,連人身自由也沒有了,被人關押看管起來,就是廣場上坐著的那些了。
袁戰走進小廣場以后,就從石屋里出來一些人,其中為首的就是那個自稱安撫使的三臺宗修士。
“是你你來干什么”
看到袁戰,這位道號松鶴真人的修士一愣,有些疑惑的問。
袁戰嘿嘿一笑,道“是我。我來要人的。”
“要人要什么人”松鶴真人問。
袁戰目光掃過地上的五涼觀眾人,道“就是他們。”
松鶴真人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沉聲道“你要他們干什么,跟他們什么關系”
袁戰微笑,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五涼觀的太上長老,你說該不該要他們。”
松鶴真人哼了一聲,道“胡說,五涼觀的太上長老乃是元貞道人,怎么會是你。”
袁戰指了指行云、行竹等人,道“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松鶴真人目光往行云等人身上看了一眼,道“如果我不放呢”
袁戰道“那恐怕不行,我總不能在眉山之上當個孤家寡人吧。”
話音剛落,就聽松鶴真人傳音問道“你到底是誰”
袁戰道“你說呢,安撫使大人。”
松鶴真人聽了心中一震,其實放不放人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他只是懷疑袁戰這個人,到底是他們自己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可如果是原先那個人,他又是怎么逃脫被魔魂奪舍的,這種可能性太低了。
松鶴真人心中的念頭快速轉動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在外人看來好像在猶豫,其實他是在抉擇。
然后哈哈一笑,道“既然是五涼觀的太上老祖,那這個面子我三臺宗是要給的。不過,想要這么幾句話就把人帶走,也是不可能。除非讓我們親眼見證一下,五涼觀太上老祖的威嚴。閣下意下如何”
袁戰明白他的意思,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究竟是誰,這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的,但問題在于對方想看的是魔族的功法,他在這方面可是沒有準備的。
正尋思不定時,身后想起一個銀鈴般的笑聲,隨即行巧兒的聲音飄揚過來“老祖,殺雞蔫用牛刀,您在一旁觀戰就是了,讓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