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阮熠冬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陶云嵐不答反問“今天做了清蒸鱸魚,要吃嗎。”
“我不餓。”阮熠冬干脆地拒絕了。
保姆陸續上齊菜,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夫人,問“要給少爺留菜嗎”
陶云嵐輕輕搖頭,“隨他去,餓了再說,”說著,她緩慢地看向門口,眼角透著笑意,“澤州。”
陸澤州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保溫盒,面容看上去有些瘦削,他把東西交給保姆,“給冬冬的,”說著,他忽然頓了一下,眼圈浮現淡淡的水光,他看向樓上,猶豫了片刻,最終說“我先走了。”
“留下來吃飯。”陶云嵐抬了抬手臂,示意保鏢把門關上,見陸澤州還是站著不動,她主動從鞋柜里取出一雙嶄新的拖鞋,“穿上。”
說完,她步伐安靜地朝餐廳走去。
陸澤州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換好鞋后,跟了上去。
兩個人坐在偌大的圓形餐桌旁,保姆在一旁添熱湯,陶云嵐伸手,聲音很輕“我來吧。”
保姆將勺子遞給她,緩慢地退出去,順便將中式玻璃門輕輕合上。
“熠冬爸爸忙,回來得少,”陶云嵐語氣悠然,她的笑容寧靜而平和,穿著白色羊絨毛衣,手腕上帶著一枚水灰色的玉鐲,顯得整個人溫潤、柔美,“來,澤州,嘗嘗,水鄉產的藕湯。”
“欸。”陸澤州應聲。
餐廳只剩他們二人,面對著陶云嵐這樣的長輩,陸澤州心里有種難以描述的平靜,就好像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樣,接著,他聽見熠冬媽媽說“冬冬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嬌氣,脾氣大,澤州,你多擔待一些”
兩個人視線相對,陸澤州從陶云嵐眼里看到惋惜,他沒有勇氣再去看她的眼睛。
“這次事發突然,不怪你,”陶云嵐擦了擦眼角,竭力控制住情緒,“阮家也很亂,他爸爸最近樹敵很多,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這也說不準。”
陸澤州眼眶發酸,面上還是平平靜靜的,“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冬冬的。”
陶云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孩子很倔,卻也是個心軟的,我是他母親,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頓了頓,雙手交疊,用食指撥弄著鐲子,仿佛思忖了良久,“澤州,阿姨有一件事想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陸澤州抬起頭,無聲點了點頭。
“如果、”她頓了頓,有點說不下去了,“如果熠冬以后腺體受損,影響生育,你會介意嗎。”
陸澤州只知道阮熠冬被綁架,要了阮家5千萬,卻不知道這件事,“不介意。”
“你想好了”陶云嵐平靜地問他,眼眶微紅。
陸澤州心跳如悶雷,臉龐一寸一寸地變得蒼白“阿姨,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影響到阮熠冬的腺體,即使被綁票,跟腺體又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