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臟兮兮的,aha忍不住笑了,兩個人離得很近,阮熠冬看見他心口的編號牌,0357,下面是一排小字,寫著劉司銘三個字。
原來他叫劉司銘。阮熠冬收回視線,那旁邊這幾個aha應該是他的戰友。
有人好奇道“是個beta嗎”
是了,他現在身上全無信息素氣息,長得又比較清秀,不像beta像什么。
“不知道。”劉司銘斂住視線。
旁邊的通信兵在調試設備,“二隊還沒到,問咱們在哪兒。”
劉司銘站起身,看著天邊烏云密布,雷聲翻滾,“要下雨了。”接著,劉司銘看了阮熠冬一眼,見他還裹著外套,有點畏寒地發抖,“跟承業說,我們要晚一點到。”
承業。這個名字阮熠冬好像在哪聽過,應該是陸澤州上次讓他見的一個朋友。不會這么巧吧,阮熠冬沒有放在心上。雨勢比想象中要洶涌,澆得地上直起泡,泥濘滿路。
阮熠冬跟了他們一路,大致知道他們在附近進行野外訓練,接下來還要在山里待上數月,才會返回一個叫做基地的地方。他一個人在山林間瞎逛是逛,這群aha手里有槍,跟著他們反而安全一點,等他們結束了訓練任務,再回去也不遲,阮熠冬心想。
就這樣,阮熠冬厚著臉皮跟他們待在一起。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劉司銘有個小跟班,是個beta,由于很少說話,大家都叫他小啞巴,從最開始跟他們一起吃飯,到最后劉司銘走哪兒beta就跟到哪兒。
有時候午間吃飯,劉司銘會給小啞巴帶水,小啞巴吃飯很慢,通常小口小口地吃,劉司銘也不催,就坐在旁邊等著,戰友跟他開玩笑“別對他那么好,小心他喜歡上你了。”
劉司銘并沒有當真,他一個當兵的,又發不了橫財,總不至于吧。他就是覺得不管小啞巴,小啞巴會死掉,所以總多問幾句。
他從來不問阮熠冬的事,甚至連他名字也不知道,要吃飯了總是清一聲嗓子,再說“吃飯了。”阮熠冬就走過來,蹲在他旁邊吃東西,接著,他聽見劉司銘說“明天我送你下山,我們得換地方了。”言下之意就是再帶著他不太方便了。
阮熠冬無聲地點頭,用那雙攝人心魂地眼睛看著劉司銘,劉司銘看了一眼,就躲開了。
在山里待了一段時間,阮熠冬身上臟兮兮的,他說要洗澡,劉司銘就去鎮上給他開了一間賓館,72元一天,夠他好好洗澡了。這幾天應該是aha們的休息日,阮熠冬沒有看見劉司銘的其他戰友。反倒是劉司銘一直陪著他,在賓館近窗的寫字臺前寫寫畫畫。
“沒有換洗衣服。”阮熠冬說。
劉司銘找出行囊中的干凈衣裳,放在一旁,“給。”接著,他又去寫寫算算,不知道在忙什么。
正常來講,aha不會跟oga共處一室,阮熠冬倒是有點感謝這個beta身份,讓他能近距離跟劉司銘待在一起。他洗完澡出來已經是午后,外面有風,吹得窗外枝丫搖曳不止,周圍還有亮光,應該是太陽雨,空氣里彌漫著賓館里簡約的香皂氣息。
阮熠冬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坐在床邊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