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母可還在么?”羊獻容接過了翠喜遞過來的帕子,掩住了口,將白玉杯子放了下來。
司馬熾拿起了酒杯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說什么也不肯再讓羊獻容喝酒。
羊獻容只好朝向他輕笑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洪天全又有些暈眩,仿佛方才喝酒的是他一般。
“問你話呢,怎么不說呢?”羊獻容轉過頭問他。
“哦,咳咳,那個……小人不幸啊,父母都不在了。”洪天全結巴起來。
“那你可有兄弟姐妹呢?”羊獻容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眸,竟然有種小鹿般的清澈。
“家里有兄弟三個,小人是老大。”洪天全繼續回答。
“那你可有妻兒么?”羊獻容竟然還問個沒完沒了了。
袁禾碩和蒲金山都在記錄,但明顯皺起了眉頭。
其實,就在這間獄卒休息室外面,還圍了不少人,雖然沒有顯露身形,但也都緊緊貼在周圍,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小人有兩個兒子,一個已經十八歲了,都要娶媳婦了!來年說不準還能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呢!小的那個十三歲,還在家里吃白飯,懶得要死。”
“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可有什么謀生的買賣?”
“這哪里有呀?還不就是坐吃山空,沒吃的了就出去找找,做個零工什么的掙些銀子么。”
“也真是可憐了。”羊獻容嘆了口氣,又用帕子掩住了口輕咳了兩聲。
但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全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之前洪天全被審問的時候也都問過這樣的話。
站在外面圍觀的眾位大臣的臉都已經黑了,他們本以為羊獻容至少也會拿出皇權的威嚴,噼里啪啦地問上一圈。還有人曾經見過羊獻容揪出司馬穎克妻案的主犯時的一番伶牙利口的樣子,卻都沒有想到竟然這一次問的全是瑣碎之事,還都與案件無關,不由得心生煩躁,甚至有人都甩了袖子,打算離開了。
袁禾碩還在記錄,司馬熾也只是盯著羊獻容的一舉一動。羊獻容看著烤羊肉很是美味,伸手捏了一小塊放進了口中,輕輕咀嚼了幾下咽了進去。
洪天全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許道友,本宮可否再喝一小口酒?”羊獻容看著一旁的許鶴年。
許鶴年扁了扁嘴,“似乎不可。”
“就一小口如何?畢竟吃了羊肉的。”她的聲音嬌軟起來,聽得眾人心里癢癢的。
“那還是要先回去喝藥才可以。”許鶴年可不喜歡她這樣說話的腔調,因為周圍那些目光簡直是越發赤裸。
“那咱們就先回去吧。本宮也是有些累了。”羊獻容站起了身,“皇上,明日再來吧。”
“什么?”司馬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也沒有站起來。
“走吧。”羊獻容又笑了起來,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她那樣的光彩令司馬熾又覺得暈眩不已,甚至不能自已,直接躺倒在土炕之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