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際舟深感自己再和這兩人結盟下去絕對要長針眼,他無奈地轉身回避,思維發散,想到隱形飛行攝像頭肯定在這附近晃悠著,這幅畫面也肯定會被捕捉到,也不知道考務組會不會保護學生隱私,跟他一樣回避應帙給遂徊標記的畫面。
這樣漫不經心地思考著,耿際舟幽幽抬起頭,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和一只停留在溶洞頂的雨燕對上了視線。
雨燕的眼珠子圓不溜秋,黑漆漆的,頸部有一圈白毛,和耿際舟對視之后還歪了下腦袋賣萌。
“”
這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野生雨燕
正當耿際舟在錯愕之中瘋狂頭腦風暴,考慮怎么把這只探子精神體搞死的時候,一只細長的紅褐色太攀蛇突然從陰影中躥了出去,血盆大口中是兩顆泛著寒光的尖銳獠牙,迅猛而兇悍。
雨燕發出驚恐的尖唳,拍動翅膀想要逃離,但蛇牙已然沒入了它的身體,死死地咬住,不出五秒,雨燕嘭的原地消失,散落數根細密的黑藍色羽毛。
耿際舟回過頭,看到應帙已經結束了標記,此刻一臉正經地站著,正在用罐子里涼好的清水漱口,禁欲而穩重,絲毫看不出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而遂徊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嘴唇半啟,微微喘息,臉上寫滿了茫然,看上去好似還沉浸在被標記的快感里,全身都是破綻,但他的精神體太攀蛇卻警覺而敏捷,咬死雨燕之后迅速消失在陰影中,伺機而動。
不出十秒的修整過后,遂徊眼神徹底恢復清明,單手攏起衣領,徐徐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如常地問“你說什么一車人來”
耿際舟方才著急完全是因為他們隊里的最強戰力遂徊一整天都半死不活的,好像隨時會爆發精神狂亂,所以不管誰來他們都必須避戰,但現在一看,遂徊好像睡了一覺緩過來了
“你沒事了”他詫異地問,“精神域好了”
“嗯,還好。”遂徊淡淡道,“你先說什么人來了。”
聽到s哨兵說還好,耿際舟頓時放松了,還有功夫優哉游哉地調侃應帙“你和他契合度到底多少能讓你對他的臨時標記有這么大功效”
說實話,應帙并不覺得就以遂徊目前的臨界值狀態,他的標記會有這么大的功效,跟起
死回生一樣。特別是他不久之前還在遂徊的身體里,親身體會著那種無法承受的痛苦,沒道理精神狀態還會因人而異的
“回去測一下。”應帙說,他又轉身朝遂徊提醒道,“別逞強,一場月考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賽事,真的。”
遂徊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應帙喝到一半的涼水,“知道,我有數。”
應帙覺得遂徊根本半點數也沒有,但他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遂徊要是還一意孤行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任,應帙也沒有辦法。
“你繼續,”他看向耿際舟。
“我繼續”耿際舟咂吧了一下嘴,“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你說到遂徊的老相好。”
“哦,對。”耿際舟戲謔地笑笑,“遂徊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