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把她當靈寵,可她卻是的確在乎他的,怎么會想冷戰,“我我往后一定聽你話。小主人,你休息吧。”
瞥見他眼下烏青,曉得他一直很忙,也不知他究竟去做什么了,喜恰如是說。
但哪吒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目光落在她身上,鳳眸中哪還有半分醉意。
喜恰卻垂下了眼眸,因為她分明也猜到了他沒喝醉,不過是沒有拆穿,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了。
當他給了臺階下,她就會順勢下。
之后的很久,一直風平浪靜。
一切似乎還如從前一般,哪吒在點兵下界除妖以外,常帶她去演武場修行,她甚至都沒空下界去看望孫悟空。
好在當初她留了不少東西在五行山。
直到一日午后,她從演武場回云樓宮的路上撞見了哮天犬。
那日哪吒正好下界除妖去,喜恰猶自在練習哪吒交代的功課怎樣施以靈力讓雙股劍合一為一,她一時想入了迷,甚至沒有注意到迎面來的人。
“軟軟”哮天犬倒是一眼看見了她,他甚少變成人形,白色細犬披甲掛胄,好不威風。
喜恰乍然回神,瞥見哮天犬的同時,還看到他身邊風度翩翩的一郎真君。
“軟軟小仙子。”一郎真君面上含笑,也與她打了個招呼。
喜恰忙快走幾步,頓在楊戩身前行了禮,才轉頭與哮天犬說話“阿天,你來天上啦”
哮天犬已搖身一變白衣少年人,撓撓頭笑了一聲“我們今日來天庭朝見呢。軟軟,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事么就是你的鐲子”
他當真是耿直,一直將此事記到如今。
喜恰下意識撫過玉鐲,心里騰起一點不太自然的感覺,點了點頭。
“我主人正好在,給他看看吧。”
但她抓緊了鐲子,遲疑著沒有伸手。
她在想,如若真有古怪,一旦曉得會不會因此對哪吒生出不滿來呢,會不會又爭執起來孫悟空也提醒過她了,卻說戴著無妨,應當沒事的吧。
“不用”她支吾著,想要將手背在身后。
但哮天犬并未察覺她的糾結,已拉著楊戩到她身側,大大咧咧道“軟軟,你鐲子拿出來呀。”
芝蘭玉樹的一郎真君與她目光對上,他對她一笑,恰似春風拂面,讓人一下心安了不少。
“軟軟,讓本君看看,倒也無礙。”楊戩看出她的遲疑,雖不知為何,但寬慰了一句,“是哪吒送你的”
喜恰抿著唇點點頭。
“哪吒必不會害你,不過是哮天憂心你無意觸發了哪個陣法,反倒傷了自己。”楊戩笑笑,向她解釋。
這倒是個正經緣由,哪吒在玉鐲中布下數個法陣,但以他耿直的性子,必定是懶得交代諸事。
喜恰縮回去的手頓了頓,心才稍微松下一點。這下不再遲疑,將手間的鐲子褪下遞給楊戩。
楊戩于陣法上頗有造詣,本身也修為高強,不過看了一眼又交還給喜恰,笑道“是個厲害的法器沒錯。”
喜恰的心更是放松,她就說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是”楊戩頓了一頓,瞬間讓喜恰的心又提了上去。
“有什么不妥”
“哪吒當真什么也沒給你交代”
喜恰一愣,心忽然跳得厲害,她搖搖頭。
楊戩略微沉吟,見一旁的哮天犬也正眼含擔憂和不解地看著他,他無奈笑笑,如是相告“也并非不妥,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