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會吃花生米,易中海瞬間感覺一股涼氣從尾巴骨竄出,直沖天靈蓋。
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此時,他也來不及細想傻柱是不是在指桑罵槐,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絕對不能讓對方去報警
傻柱若是報了警,郵遞員是不會有事的,可他易中海就慘了
警員可不像傻柱這么單純好忽悠。
還什么幫傻柱存錢,等到對方成年后再還給對方
純屬扯淡
傻子才信呢
傻柱兄妹倆這三年吃了多少苦,附近街坊鄰居誰不是看在眼里
當初若不是靠著豐澤園楊師傅的接濟,這兄妹倆早都餓死了
在這樣的絕境下,貪墨人家的活命錢不給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
這絕對要吃花生米的,都不需要考慮
所以,他哪怕是拼命也得把這事捂住,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否則他易中海就是死路一條。
可讓他自掏腰包給傻柱三百六十塊錢,他又很不甘心。
他懷疑這傻柱在故意坑他,明明是十塊錢,故意說成二十塊錢,就是想要敲詐他一筆巨資。
他擺出了自認為平生最和善的笑臉,說道“柱子,你看這事是不是搞錯了”
“你爸確實是每個月寄了十塊錢回來,郵遞員也沒有貪墨這筆錢。”
何雨柱擺擺手,堅定的說道“絕無可能”
“我爸給我來信了,他說每個月都會給我們兄妹倆寄二十塊錢,而且已經寄了整整三年了”
“我想您可能被郵遞員給騙了”
“那狗東西著實可惡,竟然拿走了我們兄妹倆這么多錢,真想打死那狗東西”
易中海“”
聽到傻柱放狠話,以及對方看自己時惡狠狠的眼神,他是真有點擔心對方現在就犯渾,直接給自己來一下子。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內心的恐懼,問道“那柱子,你爹寄的那封信呢給我看看。”
“哦,那信已經被我燒了。”何雨柱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易中海眉頭直跳,已經確定了,這傻柱絕對是在故意敲詐自己
他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兩眼,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
不過他也確實沒想到,這傻柱濃眉大眼的,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竟然會有這么深的城府。
他就這么篤定自己會如他所愿,被他敲詐成功
他有些怒氣上涌,很想說叫何大清回來當面對質,說清楚是十塊錢還是二十塊錢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不行,此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讓何大清知道”
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何大清得知自己給兒女寄的生活費被自己截胡了,從未到傻柱手里,那該有多暴跳如雷。
恐怕會當場上演全武行
以何大清這常年掄鐵鍋的大體格子,自己怕是會被對方當場打死
這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逝,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他臉上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柱子,也許是我搞錯了,你爹確實每個月給你們寄了二十塊錢。”
說這話時,他的心都在滴血。
除去何大清寄過來的十塊錢,他還得多墊付十塊錢,三年就是三百六十塊錢,這可不是一般的數目啊
饒是他工資高達八十九塊,也對這個金額感到肉疼。
這都已經趕上他半年的積蓄了
也就是說,自己半年白干,都在幫傻柱存錢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他如今的唯一念頭。
何雨柱也終于露出了笑容“是嘛”
“我就說郵遞員不可能偷錢的,原來是一大爺您搞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