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游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偏見都快滿溢出來了。甚至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也越來越義憤填膺,恨不得下一秒就跑出去把渡邊太一逮捕歸案。
工藤新一額角的冷汗都快要掉下來了,連忙拽住她的衣擺“等等,鹿島姐姐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現在的這些猜想,你先冷靜一下,千萬別沖動啊”
降谷零恰好在此時推門而入,聽見這句話后愣了愣,然后才繼續邁開腿走了進來,余光狐疑地瞥向鹿島游“你要干什么”
怎么讓小學生都露出這樣一副不放心的模樣
眼見又有一個看起來更靠譜的大哥哥進來了,工藤新一松了口氣,接著才松開牢牢拽著鹿島游對手,三步并兩步跑到降谷零面前。
他先是用三言兩語條理清晰且簡潔地解釋清楚了山田小春水杯上的疑點,說明了一些她被人謀殺的可能性極高。接著盡量委婉地復述了一遍鹿島游的推理,隨后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降谷零。
這位大哥哥也是警校生吧看起來比鹿島姐姐會更加認真嚴謹的樣子,快來阻止一下她啊
起先在說到水杯時,降谷零還維持著嚴肅的表情,一邊聽工藤新一說著一邊還不斷拿余光去瞄水杯,腦海中迅速思索判斷著可能的行兇者。
但之后聽見鹿島游的絕妙推理時,他就被分散了注意,逐漸也有些繃不住了。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騰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無力感。
他之前跟班長他們怎么說的來著哪怕萩原的事情確實事出有因,但鹿島這家伙果然還是腦回路很奇怪吧她這樣推理以后萬一不幸進了搜查一課,那真的就是災難啊
更重要的是,鹿島游哪怕僅僅只是靠著這張臉就注定了低調不起來,說不定還會被拉去做形象宣傳等等,知名度不可能低。
再一次的,降谷零為自己高中同學以后的事業以及日本警察的未來憂心忡忡了起來。
至于鹿島游本人,則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即便再從工藤新一這里聽過一遍自己的推理,她依舊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但有一點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你在著急什么啊,小偵探。沒有決定性證據我肯定不會隨便對嫌疑人出手的啊,這不只是在推理而已嗎”
她又不是那種憑借推理可行就給人定罪的無良警察不對,她現在還不是警察呢,未來會不會真去當警察也還不一定呢。
不得不,她的這句話成功讓工藤新一和降谷零兩個人都松了口氣,不過降谷零并沒有完全松下這口氣,他只是覺得還好不是完全沒救。
但不管是出于情誼還是出于責任,降谷零覺得自己有必要趁現在這個機會,提醒鹿島游推理更重要的是證據和邏輯,而并非輸出情緒。
于是他有意無意地問道“演技好壞不能算是證據吧當上劇團團長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安排計劃的能力夠強,深得他人的信任吧而且也不是沒有那種完全不上臺表演的團長。”
鹿島游“”
降谷零“為什么露出這樣一副「原來還能這樣」的表情來你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鹿島游輕咳了聲“抱歉啊,我總覺得劇團團長就應該是整個劇團演技最好的人才行”
降谷零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把所有細節都拆分開了一一解釋清楚,繼續耐心且循循善誘地對她說“你也看過監控了,渡邊太一確實對水壺不知情,這樣臨時起意的下毒行為概率并不算太高,更別提他還特意去問過了山田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