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原本也不是啥大事兒。若能幫這位大人得償所愿哄得美人在懷,就是眼前最重要的大事。偏偏這個祝大人是個情種,只會自己躲在角落里害相思,還三令五申不許傷害那個女人”
胡遮重重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祝明業簡直蠢得不能再蠢。他那么大的官兒,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直接將人擄回去強占了難道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比如,歷小雨就是這么到了他身邊。
甭管當初愿不愿意,如今歷小雨還不是滿心都是他,對他撒嬌對他放浪,哄他開心
歷小雨并非整日躲在宅子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她當然關注胡遮的事情,會派人去打聽與胡遮相關的事兒。
她一雙楚楚的眼睛望著胡遮,聽著他抱怨,做一個溫柔的傾聽者,時不
時配合地露出驚訝、無奈的表情。
實則,胡遮說的這些事兒,她都知道。
她抬起纖纖素手搭在胡遮的肩上,軟著嗓音說話“爺,奴家有個主意,可能有些蠢笨。但是您聽一聽呢”
“你說。”胡遮隨口敷衍一句,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解歷小雨的衣裳。
歷小雨欲迎還拒地躲了躲,嬌笑了兩聲,趴在胡遮的懷里,眨著水汪汪的脈脈眸望著胡遮,她撒嬌般說道“找個機會,給那個女人用鴛鴦香怎么樣”
胡遮皺了下眉,搖搖頭,煩躁道“祝大人不準動那個女人。”
“可是”歷小雨湊到胡遮面前,含羞帶怯地說著,“可是若讓那個女人失身給祝大人,才能打破這僵局。讓那個女人心軟呀。”
“再說了。祝大人那么大”歷小雨夸張地張開雙臂,“那么大的官兒,正如爺說的,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只要讓他嘗了這么一回。他得償所愿了,也就把人放下了,哪里還會在意爺是不是忤了他的意思說不定還要夸爺做得對呢”
胡遮豆大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來轉去,飛快思索著。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主意,只是一直忌憚著祝明業不準他傷害扶薇,從而沒有下手。
“而且呀,若爺擔心此舉太冒失了,可以不告訴祝大人呀。咱們先把事情做了。若是讓祝大人高興了,再去邀功。若祝大人不高興呢,咱們就找個人背鍋就是了嘛。”
“你這個小機靈鬼”胡遮笑著伸手在歷小雨腰間撓癢,逗得歷小雨花枝亂顫地求饒。
胡遮舔了舔嘴唇,縱使有些無力,也硬撐著起身,抱著歷小雨往床上去。
不多時,胡遮累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旁的歷小雨轉過臉,巴掌大的小臉上沒了先前的嫵媚和討好。她望著胡遮的目光,滿是嫌棄和憎恨。
接下來幾日,宿流崢都沒有再來繪云樓。
一場暴雨過后,天氣一下子冷下來,寒風透過門縫窗縫吹進來,帶著徹骨的寒氣。
扶薇站在二樓的書櫥前,隨手拿出一卷書來翻了兩頁又塞回去,再換一本翻了翻,再塞回去。如此反復,半天都沒找到一本想翻的書冊。
“來人”扶薇提聲,聲音又冷又煩躁。
蘸碧急忙快步從外面進來,飛快瞥一眼桌子上的水還飄著絲熱氣,知扶薇沒有喝完。她轉眸望向扶薇,問“主子有什么吩咐”
“秋火真的死外頭了”扶薇怒聲質問。
蘸碧了然。她知道扶薇這是因為秋火還沒有查到謀害宿清焉的幕后兇手而發怒。
“我再派人去催”蘸碧趕忙說。
扶薇也知道對蘸碧發脾氣沒有用,她壓了壓火氣,在桌邊坐下。
蘸碧快步出去送信,又在心里嘀咕
扶薇遇刺的次數很多。最近兩年還好了些,頭幾年扶薇剛執政的時候,想要她性命的人簡直多不可數。
有時候能查
到刺殺的幕后主使,有時候也會查不到。畢竟幕后之人膽敢派人刺殺長公主自然是派出不怕死不怕言行拷問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