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胡遮氣得指向林芷卉。她怎么可能恰好聽見他和下人密謀這是不可能的他沒有和任何下人提過這件事香料是歷小雨給他,他轉身給了許文靜,中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下人知情。
林芷卉冷笑了一聲,反問“難道這香沒有問題”
胡遮語塞,繼而語無倫次“什么香我不知道”
“可是你夫人剛剛說了,這香是你給她的”
胡遮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來轉去,飛快地想著對策。
宿流崢聽得不耐煩,暴躁問“那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宿流崢一發問,林芷卉立刻顧不得和胡遮嗆聲,立刻望向宿流崢,解釋“那種香叫鴛鴦香。是、是是一種能亂人神志和意識的藥”
畢竟還是沒出閣的姑娘家,提到這種香料,林芷卉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低。可她雖然說得模模糊糊,可是這種香料的名字幾乎已經暗示了其作用。
“大膽”祝明業氣炸了。他睜大眼睛指著胡遮,“你當真如此膽大包天”
林芷卉立刻說“他貪圖宿夫人的美色,想要將人迷暈了,占為己有”
胡遮愣住了。他瞪圓了一雙小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芷卉。
什么玩意兒
他以為自己的計劃被林芷卉知道了,可是她在說什么沒錯,那東西確實鴛鴦香,他也確實借著許文靜的手給扶薇下致幻的藥。可是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擁有美人啊他完完全全是為了祝大人啊
“你、你你你胡說”胡遮被氣得方寸大亂。
許文靜立在一旁,蹙眉望著自己的夫君。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夫君是這樣的人。可是可是夫君以前并不喜歡香料,怎么就那么突然給了她香料呢冬兒那丫鬟平日里穩重,是真的不小心將水灑在宿夫人身上嗎
懷疑的種子在許文靜的心里種下。
祝明業的手下拽著找來的大夫,大步趕來。文弱的大夫被拽得腳都快要離地。侍衛松了手,大夫腳步一虛,扶著一邊的義椅子大口喘著氣。
“去查那香料里摻了什么東西”祝明業厲聲。
被抓來的大夫被一屋子的大人物的陣仗唬到了,他來不及休息快步走過去,蹲在那打碎的香爐旁邊,手指捻了些香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甚至舔了一下。
aaadquo好像aaaheiaaahei好像是鴛鴦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大夫說得不是很確定,“如果想要確認還需要尋些藥材,放在一塊花上些時間,看看反應。”
他既然能說出鴛鴦香,在場眾人便知林芷卉所言不假。
很快,祝明業的侍衛又抓來別的大夫過來查看。有的沒看出來,可看出來的大夫說的都是鴛鴦香。
那個喚冬兒的丫鬟也被架了過來,她跪地哭訴“姑爺讓我假意弄濕宿夫人的衣裳。別的事情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嚇得直哭。
“你好大的膽子”祝明業氣得胸腹都要炸開,“真是色膽包天,膽敢生出這樣狂妄歹毒的色心”
“我不是我沒有”胡遮慌了。他環顧屋內,岳丈大人低著頭陷入沉思,許文靜紅著眼睛滿眼失望地望著他。
“我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要強占她”胡遮急聲。此刻的冤屈之感實實在在。
許文靜失望地搖頭,向后退了半步,哽咽道“你居然讓我下毒,若今日你如愿了,那就是害我成了幫兇你”
扶薇早就站累了,坐在玫瑰小椅里,悠閑地瞧著他們審問、對峙。
祝明業看了扶薇一眼,心有余悸。他絕對不能放過胡遮這個色胚小人他冷聲一聲,睥向許茂典,問“人證物證具在,許大人當如何判案”
許茂典道“自然該依法懲治,胡遮雖為下官,可下官絕對不會姑息只是幸好林姑娘告知及時,沒有讓他得逞。依下官之見,先重打五十大板,而后拘押服刑一年。祝大人意下如何”
祝明業還未開口,宿流崢嗤笑了一聲,冷聲反問“就這”
許茂典嘴角抽了抽。這還不滿意可這的的確確是按照律例判的,他并沒有徇私。
胡遮清楚地感覺到岳丈要放棄他,他“噗通”一聲跪下來,跪行至祝明業身邊抓著他的長衫衣擺,急聲“大人,我都是為了您啊沒錯,那香料確實是鴛鴦香,也是我讓冬兒故意將那個女人的衣服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