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扶薇問。
“那個誰”宿流崢幾乎跳起來,“不讓我和你生孩子”
信箋落在錦被上,扶薇垂眸望去,其上宿清焉清雋字跡“薇薇體內不宜受孕,不要讓她懷孕。”
扶薇看著這句話,唇畔慢慢浮現笑。
“你還笑”宿流崢氣得要死,“是不是只有他對你好,我就是壞蛋”
“不是不是,”扶薇湊到宿流崢面前,捧著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親,“流崢把皇位都給我了,怎么能是對我不好的壞蛋呢”
扶薇總能輕而易舉地安撫宿流崢。宿流崢梗著的脊背彎下來,將臉埋在扶薇的胸口。
扶薇卻輕輕蹙眉,心中有事。
她以前不信神佛,可自從上次與神佛做交易,宿清焉和宿流崢不僅蘇醒了且再也沒有犯過頭疾。
那么,神佛要怎么拿走她的康健她這身體本就羸弱不堪。扶薇不怕死,可她怕一旦她有事,他
們要怎么辦
第一天扶薇來了月信,連續幾日血流不止,月信結束之后卻腹痛難忍,請太醫診治。
孫太醫一直有給扶薇調理身體,尤其是扶薇在成為皇后之后,更是有意調理身體,盡量讓自己的身邊變得可以受孕。
“奇怪”孫太醫臉色大變。
“孫太醫,她到底怎么了如何治”宿清焉皺眉問。
孫太醫臉色沉重,從小杌子上起身,一掀衣擺跪在地上,沉聲道“皇后娘娘日后恐怕都不能不能再生育了”
后宮只皇后一人,這樣天塌下來的慘事,怎能不讓孫太醫悲愴跪地稟話
宿清焉愣了一下,問“只是這個”
只是孫太醫疑惑地看向宿清焉,這難道不是天大的悲劇
扶薇也有些愣神。
神佛拿走的她的康健,該不會是她的生育能力吧扶薇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
可她本來就很不想生育
她反應過來,立刻緊抿著唇,連呼吸也放得輕淺。生怕神佛反悔。
宿清焉仔細詢問孫太醫除此之外對扶薇的身體可還有別的影響,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才重重松了口氣,讓蘸碧送孫太醫離去。
宿清焉釋然地看向扶薇,握著她的手,溫聲“沒事就好。”
扶薇眸色微動,朝宿清焉勾了勾。
宿清焉彎腰,附耳靠近。
扶薇湊到宿清焉的耳畔,柔聲低語“我們以后都不需要魚泡了。”
宿清焉一怔。
扶薇清晰地看見宿清焉的耳朵尖泛了紅。
夜里,扶薇在屋內點了一支鴛鴦香。濃郁的香氣飄在寢殿里,溜進攏合的床幔里。
“用這個不太好吧”宿清焉有些遲疑。
扶薇勾著他的脖子,眉眼含笑,說“可我想用。”
她喜歡看宿清焉的癡迷。可是這樣的神情在他的眉宇間極少出現。
宿清焉看著懷里的扶薇,遲疑了良久,慢慢點頭。
燈火晦暗,郁香粘稠。床幔浮動,偶有人影撞在床幔上。
那個堅持一夜一次的宿清焉,今夜被扶薇勾得縱情。鴛鴦香再香,也不敵扶薇的軟腰嫵唇。
第一天清晨,宿流崢疲乏地醒過來,后知后覺自己在扶薇的身體里。他青筋凸起,額角也氣得一突一突。
扶薇趴在枕上睡得正香。
“扶薇”宿流崢握著扶薇的臉,將她弄醒,“什么狗屁君子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扶薇太困了,她攀著宿流崢的脖子,勾著他躺下,繼續香香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