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娘。”她扒拉他的手。
“哦,你娘現在可沒空理你。”他挑眉,尾音拖得很長
“娘。”楚臨淵叫道。
南笙進了他屋中,剛好一抹斜陽落進屋中。
“怎么,叫我過來做什么”她問道。
“沒事就不能請你過來坐坐。”他挑眉。
“哦,請我過來坐坐,茶都是冷的。”
“是有件小事問你。”他輕咳一聲。
南笙卻又不急問他,在她指間,茶杯轉了一下。
錚得一聲,發出一聲清脆的瓷器。
楚臨淵倒也不尷尬,“你也知道,師伯現在對我敵意很深,我們一直這樣敵對也不是辦法,我是想問,我們的關系可不可以有些變化”
“你想怎么變”
“他現在這么敵視我,不過是以為我是他情敵之子,所以對我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可若是他才是我爹呢他以為的。嗯,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他笑道。
那雙微翹的丹鳳眼,像極了南笙的眼睛,一時風華無雙。
這是他本來的臉,有求于他娘,自然要投其所好。他娘是顏控,一張好看的臉,在她這里總能討得到幾分好。
這也是他二十年來,和他娘斗智斗勇多年,總結出來的一條鐵律。
“我倒是聽出了你話里有話,你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問我當年和你師伯睡過沒有”
楚臨淵哂笑,“你可以說的更含蓄一些,不用說的那樣直白,如此反倒是不美了。”
南笙輕笑一聲,“吶,你還真是為娘的好大兒啊”
“娘過獎了。”楚臨淵笑道。
這張臉倒真是比他那副路人臉有殺傷力多了,每一處都是經心雕琢,恰到好處。多一分,少一分,便都不算好了。
旁人單單對著這張臉,就叫人臉紅心跳了。
“其實有件事你倒是沒有想錯,我懷你的時候占著身體的是你師伯。”
“那爹他知道嗎”
“當年你爹被催眠后不記得之前的許多事了。他像是一張干凈的白紙,一切負面的記憶和情緒似乎都隨著你師伯的沉寂而沉寂。你爹他只記得自己在神醫谷學藝的那段時日,也忘了我們之前相處的那段時日。”
南笙緩緩開口。
當初,他的兩重人格彼此爭斗,楚衍占了上風,但他足足昏睡幾個月才醒。
“所以他這些年一直以為我是別人的兒子。”楚臨淵挑眉,他覺得有些荒唐。
“我會這么蠢嗎”
“那你后來又是怎么和他說的。”
“我說孩子是他的。”
“他怎么敢信啊”楚臨淵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他爹是傻子嗎那種事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楚臨淵“他就從來沒懷疑過。”
“或許吧”她低低笑了一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話,“你爹他啊,心思深得很。”
趁著天氣暖和,暖風和煦,楚臨淵讓燕歸南出去透透風。
一行人漸漸向花海方向而去,魏荀稍顯心不在焉,四處逡巡,仿佛再找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