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是一點點蒼白下去的,捂住了自己的頭,腦袋幾乎是撕裂般得痛,痛得他整個人幾乎要分裂成兩瓣。
洶涌的潮水不斷向他涌來,他整個人沉入黑不見底的深潭,暗無天日。
唯有一片白色身影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你憑什么,你憑什么”
“永遠只敢躲在黑暗里的蟲子,你也配站在她身邊”
湖底有無數雙手扯著他下沉,潮水洶涌向將他拍下去。
他不是,他不甘心
砰得一聲,煙花在天空炸響。
“賤人,我非殺了你不可。”
遠遠的,便聽見燕慕笙那歇斯底里的怒罵。
“略略略,丑八怪”小魚兒做了個鬼臉,一遛煙準備跑開,被楚臨淵拎住了后脖頸。
他內力雖不如何深厚,但輕功卻是一絕,畢竟每次施展扁鵲三連后,不跑得快容易挨打。
像是小雞仔一樣拎著她后脖頸。
“干什么呀”
她眼睛四處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正眼看人。
一惹事就企圖萌混過關。
“賤人,我殺了你。”燕慕笙頂著滿身的泥氣到幾乎失智。
“魏荀,讓她冷靜點。”楚臨淵道。
這他怎么辦
魏荀呆了一瞬,看著那女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也是頭皮發麻,于是悄咪咪從后面偷襲點了她的穴道。
楚臨淵看了他一眼,他只嘿嘿笑。
“出什么事了”他問,明顯是看江婉情的,因為適才只有她們三人在場。
江婉情嘆氣道,“我和慕笙在河邊說話,誰知道魚兒忽然拿炮仗丟慕笙。”
關鍵是這崽子賊陰損,她丟炮仗就算了,還把炮仗埋泥里,這一炸,好家伙,直接炸出了個天女散花。
江婉情還在燕慕笙后面躲了一下,還是將她那一身白衣沾了一身污泥。
“你拿炮仗炸人家了”楚臨淵問。
“沒有哦”她小手搓在一起,“我炸魚魚,她們自己站在魚魚旁邊,嘻嘻。”
“你炸什么魚魚也不行,和人道歉。”
“不道歉,不道歉。”她掙開了他的手,撞了他一下,“壞哥哥,她們先罵魚兒的。”
然后登登跑走了。
見她跑走,楚臨淵無奈笑道,“燕姑娘,江姑娘,我代魚兒向你們道歉,你們別和她一般計較。”
“我倒是不在意,只是受氣的是慕笙。楚大哥,只是小魚兒這脾氣大了些,我當時在勸慕笙,叫她說話別總是夾槍帶棒,想來是魚兒聽岔了,以為我們在罵她呢”她無奈道。
“魏大哥,勞煩你替慕笙解開穴道,錯不在她的,也怪我不該和她提些有的沒的,害她白受罪了。”
“婉情姑娘深明大義。”楚臨淵拱手道,“燕姑娘,對不住了,我讓人替你準備衣服,你先換身衣服。”
“你說對不起有什么用,我就知道你們沒一個好東西。”她扯了身上的鞭子向魏荀抽去,“混蛋,我殺了你。”
一時間兵荒馬亂,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兩人就像冤家,只要在一起,必定要爆。動手的,勸架的。
江婉情眉心跳了跳,差點沒被燕慕笙蠢死,連什么是主要矛盾都不清楚,明明她們占理在先,咬死楚羨魚不好,至少讓她印象大減分,拿魏荀出什么氣。
這一來,魏荀還站她們這邊說不定還以為她們挑事在先了。
扶不起墻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