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江湖出了個神算,人稱天機神算,聽說他一卦萬金難求,自稱可算盡前后五百年,口氣倒是大得很。”云姨道。
“這般厲害啊我倒是想向他求上一卦,云姨幫我找找吧”南笙道。
“這人行蹤不定,怕是不好找的。”
“聞香樓的情報網也不行嗎”她撐著下巴輕笑道。
“可不是,不只我們聞香樓,江湖多的是人和勢力想找他下落,之前就有不少人都曾到樓里買他情報。我專門派人打探過他,只是此人甚是邪門,我們每次派去的人都折戟沉沙了。”
云姨有時甚至覺得她們完全被對方戲耍了,像是貓捉老鼠游戲般。
“說不定人家開卦呢”她輕嘖了一聲。
云姨愣了一下,一琢磨,倒是覺得這個說法頗為貼切。
“可不是。”她笑罵一聲。
“你再讓樓里人試試,看他這卦還好不好用。”她手指一點一點點在桌上,沖殺馬特勾勾手指。
她笑容是涼的,殺馬特不由打了個寒顫,不由為那位仁兄默默點了跟蠟。
什么叫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把全天下女人都得罪了,也別得罪他狗宿主啊。
戰術后仰jg
“主子,江婉情來了。”撫琴掀開簾子道。
“讓她等會。”聲音從室內傳出。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了,只見婦人從簾子后而出,她面容憔悴,使她眼角的皺紋都深了幾分,顯得多了些老態。
江婉情連忙起身,“伯母,你身體可還好。”
“年紀大了,身上免不了有些毛病。”她道。
“伯父乃是神醫,也看不好嗎”
“我這是體弱之癥,只能將養著。”她道,“不過你前些日子送的香包倒是好東西,聞著都睡得沉些,你有心了。”
“伯母喜歡就好。”江婉情瞥了眼她腰間掛著的香包,抿唇笑,“我娘身體也不好,我便學了些按摩的手藝,伯母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替你按一按。”
“那就多謝了。”婦人含笑應道。
江婉情輕柔地替她按著太陽穴,見她神情放松,她柔聲問,“伯母可認得當年第一美人南笙。”
那婦人神情有些僵硬,“你問這做什么”
“我早聞大名,卻不知其人是不是真的傾城容色,不過江湖大多以訛傳訛,我見過她的畫像,倒是覺得有些夸大其詞了,如伯母這般,年輕時,應當與她平分秋色才對。”
嘖嘖嘖好茶呦殺馬特搖頭晃腦,又是一個對宿主美貌一無所知的人。
宿主狗是狗,但美貌可是連系統都甘拜下風的。
“你也不必安慰我,論容貌,我確實不如她。”婦人有些生硬地開口,“不過女子青春也就十幾二十年,百年后,不過是一具枯骨,誰又比誰好到哪里去。”
“我還是不如伯母看得透徹,婉情受教了。”
在身后,她卻輕嗤了一聲,若真看透了,怎還會如此惺惺作態,不過是個連男子心都守不住的蠢貨。
江婉情離開后,婦人卻是笑了,“她這按摩手法倒是不錯,都有些舍不得她走了。”
她起身,喚了撫詩撫琴進來,把這一屋子的香味給散了。
“主子要沐浴嗎我去備水。”撫琴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她。
“去吧”南笙點頭。
江婉情沒有立即離開湖心島,而是在湖心島內慢悠悠逛了一會。
最后又回到了小筑附近,她看見男人由遠及近,進了云英的住處。
她眉頭微挑,跳上了院子旁邊一顆樹上,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兩人親熱的聲音,不過聽到女人的問話后,男人興致明顯低了許多。
女人聲音有些模糊地傳來。
“我前兩日聽說你為了她動手了是嗎怎么,都二十年了,還惹你們這般念念不忘。也是,你們都愛她,我不過是個笑話。”
也不知男人說了什么,總之聽不清。
“怎么,我才說她幾句,就心疼了,還是我戳到你們痛處了。”女人聲音有些急怒,夾雜著嫉妒與不甘,“可那又怎么樣,到頭了還不是只能成日和我這種看不上的女人廝混,你看人家多瞧你們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