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平時里有武藝傍身,可學的都是些大開大合的拳腳功夫。和這些陰招比起來,頗有些防不勝防的意思。
而且這小姑娘像個泥鰍,竟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他竟然一時間拿她沒有辦法,很快滿臉滿身都被撓出了一條一條的血痕。
旁邊竟有人圍觀叫好。
“嘶松嘴。”蘇越臉都扭曲了,他的手臂被狠狠咬了一口。他也有些來氣,想動真格了,小姑娘卻直接松開了嘴,跳出去了幾步。
“臭烘烘”她還捏了下鼻子,嫌棄得意思十分明顯。
草,別攔他,他非打死這臭丫頭不可。
“蘇哥哥,你受傷了。”這時,一個溫柔還略帶焦急的聲音響起。
是孟丞相之女孟靜宜,孟靜宜今日穿了件桃粉色得襖裙,襯得她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那眼里似是含了盈盈秋水。
她拿過帕子裹住了他開始流血的手,蘇越卻下意識收回去了,有些尷尬,“我自己來就是。”
孟靜宜卻撲哧笑了一聲,將帕子遞給了他,“蘇哥哥這京城浪子的名聲也不知是怎么來的”
“對著靜宜妹妹,我自然是要規矩些,不然表姨夫能把我皮扒了。”他嘻嘻笑道。
孟靜宜轉了下頭,看向那剛剛和蘇越打得不可開交姑娘,因為當時是背對著,因此她只看到了背影,如今卻是被這小姑娘的貌美得給驚住了。
那滿頭的珠翠竟然叫她給壓住了,整個人寶光閃閃,像是那佛前鍍了金身的金童玉女,那眼睛圓溜溜的瞪著他們,頭發即便被扯亂了些,但仍舊可親可愛的緊。
她唇忍不住向下壓了壓。
“姑娘,便是有再大的不是,也不該動手的,這手都被你咬破了。”她柔聲道。
“就打他,就打他,他扯魚兒頭發,壞蛋。”小魚兒叉腰。
“姑娘,若是凡是都靠動手解決,和那潑皮無賴有什么區別,若家里有長輩好好教導,必然是知道些禮數的。”她溫聲開口。
“咦”
“姑娘說得對,家里長輩好好教導的自然知道禮數,可有些人即便穿得人模人樣,卻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辱姑娘,諸位可都見到的,是誰先動手拉扯人在先。還好我家小姐有武藝傍身,這才沒受了欺負去,在座的諸位可要看護好身邊的女眷,不要被人欺負了去。”人群中忽然站出來一個女子大聲道。
此人不是撫琴還能是誰,她早早就在這里了,只是看到小主子沒受欺負,這才沒有上前阻攔。
后來這女子,說話卻難聽,以她家小主子那腦子肯定是想不明白人家在罵她的,她卻不能讓小主子受了欺負。
撫琴聲音清脆,口條又快又清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別人就是想插句話進來都難。
“這男的也忒沒品,竟然跟一個小姑娘動手,看這穿的人模狗樣,這些世家公子哥都是些敗類啊”有人小聲竊竊私語道。
“哈哈哈,蘇越,你丟不丟人啦,連個小姑娘都欺負,欺負小姑娘就算了,還沒欺負過。”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起來,是平日里同蘇越不對付的人。
蘇越此人平日里得罪人不少,因此看他吃癟,多的是人看笑話。
蘇越幾欲吐血,他都沒怎么還手,看看他這張俊臉,都被撓成什么樣了。
他臉徹底黑了下來,孟靜宜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她也受了些指點,那后來出來的丫頭也是嘴利索得很,也明里暗里將她罵了一遍。
一向追求完美的世家小姐,哪里能容忍一絲污點,臉都氣紅了,氣得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越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瞪一眼撫琴,撫琴怡然不懼,反瞪了回去。
“撫琴好厲害。”小魚兒鼓掌笑道,嘻嘻的笑聲很有些魔性。
蘇越將孟靜宜讓給了一旁的丫鬟,氣笑了,對旁邊的侍吩咐道,“這兩個小賊偷拿了小爺的東西,都給小爺抓起來,回頭扭送去上京府。”
撫琴卻是笑了起來,她大聲道“我家小姐身上隨便一件首飾就價值千金,還需要去偷你那三瓜兩棗的破爛,你臉是多大啊還敢在這里惡人先告狀,我們倒是要去上京府告你光天化日欺辱良家女子,我看這上京府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眾人一瞧,點了點頭,可不是嗎,那小姑娘一身珠光寶氣,這一身都能在京城上好地段買棟幾進的宅子,哪還用得著偷人東西,不愧是上京第一浪子,以前只是行事放蕩了些,如今這行事怎得這般叫人不恥。
定遠侯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生的兒子卻是個沒譜的。
“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蘇越不欲再與這小女子廢口舌功夫。
“蘇越,你這是打又打不贏,罵又罵不過,便惱羞成怒了不成,妹妹莫怕,今天有我在,我看蘇越能你怎么樣”旁邊一個華服青年站出來。
“呦,黃耀,你什么時候也學著人英雄救美,該不會是看上了這傻丫頭,你還真是不挑啊”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