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靠著很舒服,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微微的電流順著她的發絲涌入脖頸,漫向四肢百骸。
許黎明將手搭在檔把上,小心翼翼地撐起陸白天的身體。
如果她們不在車里就好了,她就能抬起手讓陸白天靠進懷中,用力把她抱個滿懷,再用空閑的那只手勾著她下巴讓她抬頭,那時那張清秀漂亮的臉就會暴露在自己面前
許黎明左手擰了自己一把,阻止了無邊發散的幻想,鴨舌帽下的臉有些泛紅。
陸白天很快就從她肩膀上離開了,她坐直身體,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要我送你回家嗎還是等會兒再回去。”許黎明說,她無意識地去摸方向盤,指尖搭在上面敲打。
“我想坐一會兒。”陸白天說,她聲音輕輕,“抱歉,耽誤你時間了。”
“陪你怎么會是耽誤時間呢”許黎明笑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令陸白天紅了臉,她手不斷揉搓著膝蓋,看向車窗另一側,羞赧地避開許黎明的目光。
“你,你怎么會來這里”陸白天岔開話題。
“你告訴我的呀,你說你在這附近,我正好吃完飯無聊,索性在這里兜圈子,想看看能不能遇見你。”
原來她早有蓄謀,陸白天不自在地動了動。
許黎明繼續說“我本來在和薛阿姨吃飯,她一聽說我要來接你,就主動把車借給我了。”
她本來不想開車的,但無奈薛阿姨執意要她開,許黎明怕一直拒絕引起懷疑,索性就接過了車鑰匙。
也許是之前開了幾次適應了,她不再有那么大的反應。
“你,為什么要來見他”許黎明還是張口問了,隨后補上一句,“如果,方便告訴我的話。”
“他去找我媽媽了。”陸白天說。
她沒有隱瞞。
“他為了讓我回去,就故意刺激她,我媽媽一直沒有告訴我,是我自己發現的。”
果然如此,許黎明頷首,她打開了一首舒緩的音樂“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沒有別的辦法。”陸白天搖頭,她死死盯著窗外的燈火,眼睛像暗夜里反光的琉璃,流過幾分瘋鷙,“他想碰我媽媽,我就和他”
“魚死網破。”
她聲音很輕,但聽得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許黎明看著女孩二分之一的側臉,屏住呼吸。
柔弱安靜的女孩說出這樣的話,仿佛是一只逼急了的小獸,不管不顧地露出獠牙。
讓人心悸的同時,心生憐意。
許黎明收回眼神,她岔開了話題,指著陸白天口袋里露出的一角信函,語氣輕松地問“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征得陸白天同意后,她抽出那封信,打開后,露出的是一張邀請函,式樣古樸,有種故作文藝的附庸風雅。
她看了眼上面的字樣,又將邀請函放了回去。
“天
色不早了,回家吧”許黎明問,看著陸白天點頭后,她便重新掛擋,緩緩離開輔路。
路上有點堵車,把陸白天送回家時已經八九點了,許黎明和她告別后,一個人行駛在空曠的高架。
她將窗戶開了條縫,盛夏晚風撩起臉側碎發,她猶豫了會兒,撥通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那人難得接了電話,冷漠的嗓音傳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