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湘乍聞北疆戰事,對北虜的痛恨猶如火山一樣噴薄而出,同時也帶出內心的恐懼。
陸鳳儀等三人離開,鄭湘焦躁地走來走去,從室內到院外,不斷從那塊刻著“海清河晏”的黑底金漆牌匾下穿過。
銅龍銅鳳立在殿前,圓圓的眼睛泛著青色的光芒。暮色西沉,外面風起了,鄭湘被金珠蕙香扶到室內用膳。
用完膳,鄭湘坐在厚實溫軟的榻上等待姜榕,詢問北疆戰事。
姜榕不久就回來了。鄭湘剛要起身下床,卻被姜榕大步上前,一把按住肩膀。
鄭湘月份漸大,高腰襦裙已經遮不住肚子,她起身走路,都讓姜榕感到擔憂而又神奇。
“北疆打仗了”鄭湘抬起頭,一臉焦急。
姜榕愣了一下坐下來,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誰把這事告訴你的一點小事而已,不用擔憂。”
鄭湘轉頭,懷疑道“真的不用擔憂”
“當然不用擔憂。你怕不怕”姜榕問道。
鄭湘撇了嘴,道“我不怕,我就怕你們擋不住。”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姜榕心道,湊近鄭湘,笑意肆意,意氣風發道“一群小賊,給他們臉了這次都把他們滅了。”
鄭湘聞言,身子前傾,一手搭在姜榕的肩上,一手按著他的胸膛。
姜榕的臉幾乎貼著鄭湘的臉,氣息從她的嘴里呼出,如同春風拂面。
鄭湘診出懷孕后,什么脂粉花露都沒有用過,她身上的氣息很淡,但卻是一種姜榕說出來的好聞。
湘湘難道被自己的陽剛氣概所俘獲,情難自已,想要親吻自己
姜榕滿懷期待地閉上眼睛,等待那燦若玫瑰,烈若火焰的紅唇。
萬籟俱寂,姜榕清晰地感到那股氣息從側臉,移到脖頸。
近了,更近了,那股氣息像春天的云,慢慢地飄呀飄,飄到了唇鼻之間。
不過,他沒有等來如夏天般熾熱的親吻,而是額頭上如花瓣般柔軟的碰觸,就像微風吹皺一池春水。
熱情換成溫存,他也可以的
“沒喝酒,也沒發燒,怎么就說起胡話”鄭湘沒嗅到酒氣,碰了額頭發現不熱,便坐回去,小聲嘀咕道。
姜榕驀地睜開眼睛,目光如電地盯著鄭湘,愕然中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羞惱。
“你、認、為、我、說、大、話”姜榕幾乎一字一頓說。
鄭湘想了想,還是點頭說“區區十多年,北虜不至于變成一堆破銅爛鐵。你不要騙我,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鄭湘雖然不想承認北虜實力強大,但事實確實如此。前頭有個朝代還當過北虜兒子呢。
姜榕凝視著鄭湘的眼睛,她又粗又黑的睫毛落下暗影,襯得那雙眼睛更加明凈。
她在認真地說一件事,此刻姜榕覺得自己就是混蛋,不應該瞞她。
“等著,讓你看看朕的
厲害”姜榕長腿一跨下了車,趿拉著靴子出去,俄而拿著一筒畫回來。
這是什么鄭湘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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