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橫眉冷對,冰冷無情“別以為你做出守禮姿態我就會上你的當。如果是為送禮,你若明理知恥,就當托人轉交而不是親身前來,你須知這金丹大典并不歡迎你。說實話吧,你為什么要來,又為何遲遲不走”
喻南淵一噎,這話說的蕭清音的金丹大典不歡迎他這點他還是懂的,他本就是想抽身,剛才分明是這莫師姐喊他站住的,現在卻問他為什么不走,竇娥都沒有他冤哇。
還有為什么要來他就不能是為了領點塞牙縫的弟子份例嗎退一萬步講,也是因為他熱愛學習。
但他比誰都更清楚的是,以他貧瘠惡劣的風評,搬出這些理由必定不會被任何人取信。
可能也只有天真的聞師弟會信吧。
喻南淵無奈,攤著手也是挨尷尬的份兒,既然莫綺雙不收,他就合掌收了回去,尋思另找送出去的時機。
劉姓弟子對喻南淵手中的紅寶石戒指與其內法寶垂涎萬分,若喻南淵還如從前那般好擺布,這些未必不能是他的。喻南淵合攏手掌時,他戀戀不舍地看著那抹寶石輝光,直至徹底看不見了,他見喻南淵好似被莫綺雙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自認是自己上場的時候,急忙上前一步行了一禮。
“莫師姐息怒,我可以代南淵兄解釋。”
莫綺雙火爆脾氣,看不起劉姓弟子這樣的宗門蛀蟲,不給面子地啐了一口“呸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叫我師姐,我跟姓喻的說話有你什么事”
記名弟子在宗門的職能與仆役無甚區別,如是勤奮刻苦的,還能得到正式弟子們稍好的禮遇,像劉姓弟子等人一樣偷奸耍滑,心思不在正途的,莫綺雙一概深惡痛絕。
劉姓弟子咬了咬牙,低頭斂去眼底不忿,愈顯卑微“莫師姐至少聽小的說完,南淵兄似乎不是為送蕭師姐賀禮而來,沒有走或是因為被小弟我絆住了。”他苦笑了一下。
喻南淵很驚訝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狗頭軍師居然講了句人話,誰知接下來對方就做回了狗。
“以前是兄弟伙們弄錯了,南淵兄原來并不愛慕蕭師姐,而是愛慕的唉,蕭師姐無妄之災,是故莫師姐擔憂得也沒錯。”
他這一句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皆嘩然。
適才的八卦群眾興奮起來,果然喻南淵喜歡聞雪舟的謠言才是真的啊這可是喻南淵的親信小弟親口所言
喻南淵心里一咯噔,他再遲鈍也聽得出狗頭軍師這話是在蓄意坑害他,尤以那句“無妄之災”最為明顯,是越描越黑,意欲搬弄是非,煽動起莫綺雙更濃烈的怒火。
最陰險的是,狗頭軍師所言沒一句是假話,以真話顛倒黑白,在莫綺雙冷靜下來前他都百口莫辯。
可是,為什么是因為他要和一眾狐朋狗友割席
喻南淵瞇了瞇眼,探究地看向了狗頭軍師。
君子易交小人難防,若說聞雪舟是真君子,這狗頭軍師就是真小人,看來以后要多小心提防此人。
喻南淵所料不假,莫綺雙聽后眼中溫度驟降“你說什么”
那記名弟子常在喻南淵左右,應是心腹,他的話不會有假,也就是說,喻南淵心里另有心儀之人卻覬覦她的清音妹子,明擺著是如那些庸俗男子想坐攬二美,享齊人之福。
無、無無恥之尤
眾修的議論聲令莫綺雙更為煩躁,她迅速轉頭恨恨瞪視喻南淵。
這個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他一出現,清音妹子的金丹大典果不其然是受到了影響,看看這些烏合之眾,他們在意的已經不是今日大典主角的天縱之資,而是她的情感軼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