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綺雙怒不可遏,如同自身也受到羞辱,身上隱顯騰騰殺氣“姓喻的,你,并不愛慕清音妹子那你昔日所作所為是為何故,你又把她當成了什么”
喻南淵深知如果他說不是,莫綺雙必然產生更多的誤會,要想和此刻沖動不理智的莫綺雙辯解絕非易事,多半被對方視為狡辯。
他左思右想,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默然以對。
沉默就意味著肯定,莫綺雙氣得身形一晃,越發為好姐妹打抱不平“你竟辱清音妹子至此喻南淵你,你豈有此理,你真是無可救藥他說的話你有何解釋你那相思之人到底是何”
說到一半莫綺雙話語一頓,她突然如醍醐灌頂,想起了之前被她不屑一顧置為無稽之談的某個傳聞,她當時笑那編造傳聞的人簡直異想天開,可是一旦以那個記名弟子的坦白為前提,再聯想到清音妹子那日回來后古怪的樣子,她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么。
喻南淵想左擁右抱的另一人竟是
“你不但羞辱清音妹子,你還羞辱”
莫綺雙幾次張口,都沒法把那名字說出口,她只覺得太荒謬了。
她的臉越脹越紅,慶幸自己沒有收下喻南淵的賀禮,這個人的東西不配送到清音妹子手里。
莫綺雙氣沉丹田,運掌一拍腰間,一段朱紅九節鞭從腰帶上系著的乾坤袋里傾吐而出,迎風見長,眨眼便長成十幾米長的兇悍長鞭,鞭骨涂抹血色,根根精鋼,突出芒刺,鞭尾墜一顆同樣生滿棘刺的碩大流星球,是能叫邪魔外道都見之喪膽的狠辣武器。
喻南淵大跌眼鏡,忙微俯身調用鴻蒙天中靈力,順帶把體表生機護罩加厚了一層以防萬一。
他隔罩喊話“喂,我剛大傷初愈啊莫師姐我的傷還是你師尊夏長老給我治好的,你要是把我再傷了,不還是你師尊給我治傷嗎我們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你還胡說八道我亦學醫,仔細你到頭來落到我的手里”
莫綺雙憤然握住鞭柄重重一揮,力若千鈞之勢
“噼啪”“咚”
鞭身破空,在索橋木板上打出炸雷脆響,而后是鞭尾的流星球落到地上的沉重悶響。
同一時間烈焰靈火從莫綺雙五指之下的鞭柄處引燃,哧的一下就點燃了整條九節鋼鞭,望之宛如一頭展露獠牙的火中蛟龍。
“今日我玄日峰莫綺雙就替天行道,為清音妹子和”莫綺雙一咬銀牙,仍是略過那人名字,“出了這口惡氣”
隨著女子的斥喝,灼熱鞭風凌冽刮過喻南淵的臉側,他身后的狗頭軍師和幾名跟班都被兇猛風勢所沖,伏倒一片,重新爬起來時,每人面頰黑成煤炭,周身衣裾驟見多處撕裂焦損,若不是索橋布有防止橋上行人掉落崖底的結界,把倒飛出去的幾人擋了回來,他們說不定就已掉下萬丈懸崖,落進橋下的驚濤駭浪之中了。
相比之下,喻南淵巋然不動,身上亦毫發未傷,仍舊行頭齊整,直挺挺地站立在莫綺雙的正對面,眉毛都沒皺一下,仿佛剛才吹來的是輕柔涼爽的春風。
有生機護罩護體,他就只是覺得有點熱的程度。
不過喻南淵看似淡定,內心已在流著血淚,他午前才在乾元正殿向執法長老保證過不會再師門內斗,這下子又要因為私斗再關半個月嗎試問誰還能比他更倒霉啊。
下山短短一天不到就要滾回山上無縫罰抄門規第二卷這種事情不要啊。
莫綺雙一鞭下去未見奏效,這回不再收斂力度,“有幾分能耐,但你又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呢”
她高揚起手,似要緊接著又揮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