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在這里住了快十二年了那位留胡子的紳士叫艾爾維斯,年輕人則是比利佩森。”
“艾爾維斯在十年前殺了比利的父母,十年后,不知道怎么活下來的比利帶著一個新的幫派回到了這里。他想做什么,你大概也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黑幫世仇”圖杰阿問。
“是的,而且還是最經典的那一種。”霍斯特面帶欣賞地點了點頭,仍然看著那兩人,或者說,是看著比利佩森。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整理完了自己,正提著刀走向場地中央。人群的喝彩聲再次爆發,圖杰阿卻已經沒心情再看下去了,他雙眉緊皺,顯得稍微有些煩悶。
原因無他,只因為那個叫做艾爾維斯的男人。他越接近場地中央,圖杰阿的雙手就握得越緊。
在他的視界中,一個又一個虛幻的光點從那個一無所知的男人背后飄蕩而出,形成了許多人影然后到來的,則是聲音。
訴苦的聲音,講述自己是如何被艾爾維斯謀殺的聲音,以及死前的最后一聲尖叫。它們永無休止地回蕩著,使圖杰阿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雙目也變得一片赤紅。
若不是霍斯特及時地將他扯出了人群,恐怕他現在已經掏出槍,一槍打死艾爾維斯了。
他們沉默地回到了街道上,待在了一個塑料遮雨棚下。雨點稀稀拉拉地降落,在它上面制造出了令人心煩意亂的身影。
圖杰阿深吸一口氣,語速緩慢地開了口。
“那個艾爾維森”
“是的,我知道。”牧師輕柔地回應,卻對他搖了搖頭。“但現在不是我們的時間。”
圖杰阿沉默半響,方才說道“我不明白這有什么意義,如果比利佩森沒能勝過他,我們豈不是讓一個還算有良心的人白死了他身后沒有冤魂。”
牧師嘆了口氣,開始耐心地進行解釋。
“巢都里永遠不缺少還有良心的人,就像這里永遠不缺少惡棍。你要越過這些現象直接看到本質,明白嗎”
“本質”
“是的。”牧師點點頭。“從本質上來說,這不過只是兩個互相懷有仇恨的人想要殺了對方。”
“艾爾維斯恨比利的父母,以及這個逃跑的孩子。他沒想到比利能在回來后對他的勢力造成那樣的損害,甚至殺掉他的兒子。”
“至于比利佩森弒父殺母之仇,單拎出來一件就足夠一個人和兇手不死不休了,更何況艾爾維森一口氣做了兩件。他們之間懷揣有巨大的仇恨,而復仇向來一視同仁,非常公平。”
“可是,那些枉死者”
霍斯特表情平靜地打斷了他,緊接著,他語氣不容置疑地開了口。
“如果他沒死,我們會在今夜去拜訪他的,無論如何,仇恨總該有個去處。圣靈月會持續整整三十一天,你最好做好準備,圖杰阿。”
前任調查員,現任新手伸冤人表情復雜地點了點頭。
澤爾伸出手,將一個女人倒吊著拎了起來。
她尖叫著掙扎了起來,想要擺脫這個剛剛殺了她全家的可怕怪物,卻無濟于事。她只能看著澤爾將她一點點地帶到自家的露臺邊緣。
狂風撲面而來,將她吹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澤爾聽著她的尖叫和哀求,慢慢地松開了兩根手指,女人立刻以更大的聲音慘叫了起來,涕淚橫流,重力帶來的影響讓她恐懼到快要昏厥過去了。
澤爾卻這么晾了她足足半分鐘,才將她放回安全的地面之上。
女人一經落地便哭喊著爬向了里屋,心智已經被徹底擊潰。澤爾瞥了她一眼,順手便投擲出了一把專門用來投擲的短刀,它殘酷地洞穿了女人的左大腿,將她牢牢地釘死在了地上。
澤爾彎下腰,抓住她的腿,開始將她一點點地往回拖。等到刀刃將她的大腿活生生地剖開,女人也恰到好處地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