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會讓國教的牧師們將你打為異端,黑貂先生。”我聽見謝法這樣說道,老實講,我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
在我眼里,他現在只是一個模糊的色塊,臉是藍色的,冰川藍,頭上還頂著一抹金色,那是天鷹所在之地.
這讓他的話變得有點搞笑,我不合時宜地升起了一股大笑的沖動。
謝法似乎有點驚訝,于是他抬起了手——在我的眼睛里,這只是色塊在變化。
疼痛隨后消失,我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為自己之后將遭遇到的事而無法克制笑意。我的視力也輕飄飄地回歸,謝法仍然坐在我對面,朝我頷首。
我沒管他,只是轉頭看向我的女主人,發現她也已經擺脫了疼痛,沒有再遭受折磨。
鮮血蜿蜒,延伸至下巴,也在她臉上那五道傷疤里蔓延,縱橫交錯,使她看上去仿佛戴了一副血做的面具。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滿是嚴肅。
我明白,她已經不打算離開這里了。
我握住她的手,準備等待謝法的最終判決。這混蛋干得不錯,他是個杰出的審判官,就在這十來分鐘里,他已經把我們腦袋里的所有東西都挖空了.
一般人可不會允許阿斯塔特們的智庫挖掘審判官的記憶,很明顯,他是不會被規矩束縛的人。
我祝愿他以后能更好的為帝皇盡忠。
如果我真的要死,我希望帝皇評判我的靈魂。隨他怎么做,用天平或是用手感觸,怎樣都好,我相信他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我是忠誠的。我的女主人也是。我閉上眼睛等待。
但帝皇沒有來。
我聽見一個聲音下了命令:“睜開眼睛。”
我依言照做,這個聲音里蘊含著的威嚴讓人很難不遵從他所下達的任何命令——或者說,很難讓人不把他的話當成命令來執行.
我仿佛被電擊了一樣,就連骨頭深處都感到一陣顫栗。恐懼嗎?或許有,但更多的情緒應該是激動,親眼見到一位基因原體的激動。
他就站在我們對面,活的,不是雕像、畫作或蒼白的文字描述,他在呼吸,穿著盔甲,手中握著一柄長矛,強大的能量從其上散發,令我皮膚緊繃.
我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
萊昂·艾爾莊森,偉大的雄獅。
他就站在對面看著我們。
他要做什么?用長矛刺死我們,還是用槍把我們打成粉碎?我顫栗地想象著,但雄獅沒有這樣做,他只是踏左一步,讓開身形,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虛弱地站在他身后。
瞬間,我理解了。
審判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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