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轉身。
“你明白自己剛才經歷了什么嗎?”
“我只明白一部分,大人。”
“那么,你想得到解釋嗎?”
“不想。”西卡留斯說。“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它是一套盔甲,它宣誓將保護我.而我會將殺戮帶給它。”
“非常好。”卡里爾再次稱贊一句。“我會在今晚的宴會上對你的原體好好講述這個故事的。”
在他的頭盔之后,卡托·西卡留斯發出了一聲極盡愕然的單音節。
“啊——?”
——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卡里爾說。
他坐在金色的天鷹、深藍色的掛毯、極限戰士的各連旗幟以及一副手工雕刻的木質可移動銀河系星圖之下。
承載著他重量的東西是一把符合他身材的木椅,制作精美,邊緣雕花,工匠的神技像夜空中的群星一樣在此物上閃爍,不可被忽視,甚至會刺痛人的眼眸。
他面前是一張長達百米的巨大長桌,銀質燭臺被全部點亮,可絕大多數座位卻都是空空蕩蕩。
昔日,在這間宴會廳中召開的每一場宴會都是座無虛席,珍饈與美酒像流水一樣從侍者們的手中被送至客人手中,但今日并非如此。
今日沒有侍者在旁服侍,亦沒有一道接著一道的珍饈被端上,就連本該被提供的產自奧特拉瑪的著名葡萄酒,也成了幾瓶貼著字條的自制烈酒.
羅伯特·基里曼笑容滿面地伸手拿起其中一瓶,然后一飲而盡。他的行為讓其制作者發出了一聲尚算贊許的冷哼,以及并不遙遠的舉杯。
“如何?”他貌似不經意地問。“它可還合你的口味?”
基里曼放下手中酒瓶,沉吟著拍了拍鋪著白布的桌面,緩慢而有力地點了點頭。
“很強烈的滋味,兄弟就像是你趁我不注意朝我臉上打了一拳似的。”
釀酒者極為不屑地抱起雙手,搖了搖頭:“你的味蕾顯然已經被你們奧特拉瑪的葡萄酒慣壞了,羅伯特·基里曼。”
“你在夸大其詞,佩圖拉博,我連魯斯的酒都能面不改色地喝完。”
“面不改色?”另一個人加入他們的對話,眉頭微挑。“你這話會讓魯斯非常傷心的,羅伯特.”
第四個人平靜地發出聲音,表達了反對。
“不,他會欣喜若狂,因為這代表著他釀酒的手藝終于受到了挑戰。”
“在那之后,他會用他畢生所學以及他這輩子寥寥無幾的數次醉倒中汲取經驗,釀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芬里斯蜜酒來毒害我們所有人,直到羅伯特說他滿意為止,或我們都被毒死為止。”
他的話讓長桌上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