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艦隊的旗艦卡爾親王號是一艘標準一級戰列艦,是艘足足2600噸排水,63米長,14米寬,吃水78米的龐然巨物。
三根粗壯的桅桿上的厚實風帆半收攏起來,就將風暴中蘊含的力量聚集起來,推動著臃腫的三層甲板身軀,破開海浪全速向前
卡爾親王號的甲板在激烈的海浪中起伏不大,高大的艦艉將拍來的巨浪擋在3層甲板之下;傳令士兵盡力在狂風中一遍遍的揮舞著小旗,如此才不會傳達錯誤的信號。
一名海軍士兵,在雨水大濕的甲板的打了個滑溜,用手支撐著爬起,幾步跑到艦橋下,尊敬的對著親王號的船長羅爾斯行了個禮,然后舉起手中翻譯出的一卷情報。
羅爾斯看著這士兵急迫的樣子,狠狠瞪了一眼,斥責道“慌什么”
但還是一手接過了士兵手中的文書,讓另一名士兵拿了塊白布遮擋著,展開來,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沉聲對船長說道。
“坎貝爾勛爵我們留在拿騷附近的船只發來回報,海盜并沒有如我們預料的那樣進攻拿騷,而且拿騷的火焰也被風暴撲滅了,我們是否還要按原計劃進攻”
“哦”
“海盜即使發現了,他們也來不及反應了,我們繼續前進,在日出前,我要看到拿騷城堡頂部的旗桿”
寬大的黑色海軍三角帽嚴實的遮在阿爾坎貝爾那蹭亮的額頭上,一縷泛著油光的頭發,從修長的眉毛上搭在這勛爵碧藍的眼眸前;那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的眼睛,將目光所及的狂風暴雨裝在眼眶中,顯得平靜而馴服。
金色絲帶繡出的黑色袖口中,一支手背白嫩,手心粗糙的手,握住一個略有些陳舊的單筒望遠鏡,望遠鏡的鏡片卻是光潔發亮的;雖然有風雨阻隔,卻將遠處拿騷淺灘的景象顯示得十分清晰。
坎貝爾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他左右看了眼自己指揮的這龐大的艦隊,在西印度洋這片遠離舊大陸的海域,沒人能與他爭峰,即使是風暴、浪濤,也無法阻止他完成計劃
“命令船隊,繼續前行,按照原定計劃行事等占領了拿騷這座港口,徹底毀掉它,讓它成為海盜的墳墓”
坎貝爾冷冷的對身旁的指揮官說道,然后一甩身上的雨披,在一聲雷響后走進船艙艙室。
與冰冷的雨水不同,這間船長艙室中點著旺盛的小爐,在一方船艦模型下的圓桌上,兩杯紅茶正裊裊冒著沁香的白煙。
“你確認了嗎,托雷斯那老家伙不會來妨礙我的計劃”坎貝爾示意仆人和士兵守在門外,用絲巾將身上的雨水隨意的抖了抖,坐在了圓桌旁,對圓桌另一面正坐的另一個貴族問道。
這貴族當然就是暗算帕爾,并進一步離間拿騷和海盜關系的人,一位來自圣殿騎士英格蘭分部的騎士高層貝林。
貝林拿起紅茶喝了一小口,舉了舉陶瓷茶杯,“要喝一杯嗎,你這里的錫蘭紅茶真的很不錯”
貝林看到坎貝爾的眼色,說道“好吧,好吧,你別擔心,托雷斯正忙著運作他那最高大師的身份呢,沒有興趣和精力來干涉你的這攤子事;不過要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對拿騷動手,可就真的困難了托雷斯的想法和我們畢竟不同,他一直認為秩序是一切在預訂的軌道內行事,而海盜也是這軌道的其中一環,他只需要管控一切不脫離掌控就好”貝林看起來很是輕松,可語氣并非如此。
坎貝爾和貝林已經收到來自國內的消息,女皇正準備換一個殖民地總督,而坎貝爾也將回去述職,他想用一次影響足夠大的行動,鞏固并挽回自己在皇室那行動果決的形象,謀求一個更好的職務;而拿騷就是一個極好的目標,清除威脅秩序的敵人,同時讓自己更近一步。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的計劃已經接連出了簍子,我不希望還會有更多的意外”坎貝爾似乎還有些不滿意,威脅道。
“雖然我們都有著相同的目標,可不要忘了,沒有權利,我們什么都無法完成”
貝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將這些全都不放在眼里,他的眼睛中不知在想寫什么,半天才回答道“只要你還是當年的那個指揮官,在風暴前拿下拿騷,一切不都很完美嗎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誰在乎呢”
過去坎貝爾或許會在乎,戰艦和士兵的損失會讓他心痛,可現在不會了,他喃喃自語,似乎也在勸服自己“為了秩序,誰都可以做出犧牲”,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