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衙,錢塘縣令看著站在案臺下的李公甫幾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李捕頭,你說順天鏢局出現了殘害人命的邪祟,朗朗乾坤,這等話可瞎說不得。”
任何朝代,散播妖孽橫行之言,皆為大罪,難怪錢塘縣令有些震怒。
李公甫也知道其中關竅,但此刻卻顧不得許多,他們一行從順天鏢局逃出,李公甫只是匆匆對胸前傷口做了簡單包扎,立刻帶著王九城這個苦主來縣衙匯報此事。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順天鏢局的邪祟現世,順天鏢局和衙門許多人都親眼所見,即使李公甫有心隱瞞也隱瞞不了。
當縣令聽到堂下諸多人證七嘴八舌都說起順天鏢局有邪祟時,即使他身為讀書人,從不信鬼神之說,心中也不由遲疑起來。
上百人親眼所見,難不成錢塘縣內真的出現了邪祟。
想起前幾日玄武廟那只大的離奇的蝙蝠,縣令的心中也開始動搖起來。
這時李公甫上前說道“縣尊,我等從順天鏢局離開時,那邪祟還盤踞在順天鏢局,屬下擔心若是時間久了,邪祟離開鏢局,進入縣里,只怕”
縣令眼神頓時變了,若是李公甫等人所言為真,邪祟在錢塘縣大開殺戒,無論最后是否被降服,只怕他這個縣令都要被上面問責。
但如今他身邊最得力的手下李公甫都被打得重傷,王九城這位曾經的總鏢頭,更是如喪家之犬,錢塘縣哪還有力量能夠制服邪祟
想到這里,他目光放在失魂落魄的王九城身上,沉聲問道“王總鏢頭,邪祟偏偏出在順天鏢局,你可有什么話說”
王九城身軀一震,抬頭看了縣令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臉上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回縣尊,這個,小人實在不知曉啊,小人向來本分做人,實不知如何招惹了邪祟,可憐我那夫人,常年吃素一心為善,竟被邪祟所害,小人此刻真是心亂如麻。”
李公甫心中一動,看著他問了句“王總鏢頭,你們前幾日是否才押鏢回來,是否是在押鏢途中招惹了邪祟”
李公甫此言一出,堂上所有人都點頭。
錢塘縣有城隍庇佑,這些年風調雨順,從未有任何異常出現,而順天鏢局常年在外押鏢,說不準就是在外面走鏢時招惹了什么東西。
王九城聞言眉頭也是緊皺,仔細回憶了起來,良久身軀才是一震。
“難不成是那夜”
接著抬頭對著縣令和李公甫說道“不敢欺瞞縣尊和李捕頭,我們走鏢向來都是走大道,但就在這次回錢塘時,因為歸家心切,我們走了一條此前不曾走過的山路,是在五日前的一晚,那晚我們行走在山中之時,突逢夜雨,只好在一間山神廟之中歇息。難不成在那時,沖撞了什么不成”
聽到這里,李公甫眉頭也是一皺,“據我所知,整個錢塘縣百里,除了城隍廟,并無什么山神廟。”
王九城苦笑道“我們事后也反應過來,但都以為是鄉人私自建的山廟,所以也沒當回事。”
這時,縣令身邊的師爺思索片刻,說道“若李捕頭等人所言為真,縣尊,只怕對付這邪祟,尋常武人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縣令捋了捋胡須,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請些佛道高人前來”
師爺點頭道“據小人所知,鎮江的金山寺主持法海大師,是一位真正有修為的高僧,若是可以將他請來,降服邪祟只在舉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