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夜郁悶的目送茵蒂克絲出去,并隨手將病房門帶上,這才轉過頭將飯盒遞給一副小心翼翼樣子生怕說錯話暴露什么的上條當麻。
上條當麻接過飯盒并沒有立刻吃,而是依舊小心的看著松夜。
松夜見此,將自己的飯盒放到一邊,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先自我介紹下。”
聽到這話,上條當麻的表情更謹慎了。
畢竟是朋友,如果沒有什么事誰會做第二次做自我介紹啊。
松夜見上條當麻如此,急切的說道:“我叫做松夜時雨。我和你是在兩年前認識的,當時的我對人生絕望正準備自我了結,是你救了我。自那以后,你成了我的唯一的朋友,既是死黨,也是兄長。我們兩個合作開了一家甜品店,就在學舍之園的對面……當然學舍之園是哪你也不知道……”
說到這里松夜看到上條當麻皺了皺眉,更加著急了,死馬當活馬醫般說道:
“啊我還是直說吧。我知道你失憶了,但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你要相信我,正是因為我們關系好,我才能這么快發現你失憶了。也是因為關系好,我不可能出賣你的。所以,你要相信我!”
剛剛失憶的人就跟剛從母親肚子出來的孩子一樣。
乍來到一個新的世界,只要是一個有健全思想的人,都會驚慌失措,對什么都保持懷疑和不信任。
因此松夜非常怕曾經的死黨不信任自己。
上條當麻原本還有些警惕,可看著松夜那一臉的緊張和真誠,他忽然就感覺到了安心。
傻傻的摸了摸后腦勺,上條當麻笑道:“哈哈哈,松夜時雨是嗎?相信你啦,不用緊張。”
“呼……”看到上條當麻這標志性的傻笑,松夜猛然松了口氣。
上條學長,還是那個上條學長,就算失憶了,對方原本的性格也不會跟之前差太多。
那就當做重新做一次朋友好了。
如此想著,松夜放松心情,邊拿起盒飯,邊對上條當麻說道:“醫生說了,你今天可以出院,等下吃完早飯,我就送你回宿舍吧。有我帶路,你也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之后我還可以順便跟你介紹一下其他一些東西。這也是我作為你死黨的責任。”
“好。”上條當麻應道,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失憶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剛剛那個女孩兒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樣子。”
“嗯。”松夜在呱太醫生那里已經了解到這件事了,因此答應的十分痛快。
之后的半小時,松夜兩人等茵蒂克絲帶著如同囤儲年貨般的大量食物回來,又將這大量的食物迅速消滅干凈,便辦了出院手續,一行三人朝著上條當麻的宿舍走去。
路上,松夜跟在上條當麻身邊,一邊小聲的給上條當麻介紹著經過的建筑,一邊思索著用什么辦法沖散一下上條當麻對陌生世界的惶恐和不安。
思來想去,松夜也只想到晚上去買一些好菜下酒,讓上條當麻醉一場,以此來麻醉上條當麻敏感的神經。
至于未成年人禁酒?松夜表示只要有自己的能力在,只要對方是普通人,他走到哪都是萬事如意的。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松夜晚上陪著上條當麻大醉了一場,然后因為茵蒂克絲要住在上條當麻家,松夜只能冒著醉酒回自己宿舍去。
然后在經過第七學區某臺自動販賣機的時候,醉酒的松夜迷迷糊糊中,似乎在自動販賣機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發。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所以產生了幻覺,應該說,他此時甚至都沒有辦法理智的去思考,借著酒勁,就追上了那抹思念已久,甚至做夢都想見到的那一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