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秀幾人皆伸著脖子看著她,滿臉都是想聽下文的神色。
月娘笑笑,說道“還是我那嫁到大柳村的姑媽當個奇事跟我們說的哩,這柳姨娘當時可是使了不正經的手段爬上的朱少爺的床。”
“說是將那懷孕的原配夫人給推倒一尸兩命,人家家里還在辦喪事兒,這邊兒她一家就打將上去,要當朱家的夫人哩。”
“哎喲,這是人干的事兒呢”阿洛一拍大腿,皺起眉頭道。
“可不是說呢,聽我姑媽說,那柳姨娘在家的時候就好吃懶做,不干好事兒。”
“有一回啊,常跟她一道玩兒的一個小姑娘說話嗆了她兩聲兒,她背著人把人家養了年的貓給綁了吊在井里淹死。”
“那小姑娘遍尋不著自己的貓,找到她那兒去,還是她給帶過去將貓拉上來的,小姑娘當場便暈了過去,此后再不去找她玩兒了。”
“這事兒在那大柳村鬧的可大了,那柳姨娘到了適婚的年紀也沒人敢上門提親,說不得這才打了表哥的主意。”
“只是又白白害了表妹的兩條性命。”月娘嘆道。
杜文秀聽得頭一抽一抽的疼。
這么變態殘忍的人,杜文嬋萬萬是弄不過的,便是朱家再有錢,也不能結這門婚事。
她將自己的想法直說了出來,阿洛直點頭,道她說的是。
“現在也沒人逼著嬋兒為著銀錢去跳那火坑,咱們自己可不能被那些阿堵物迷了眼,女子嫁人,無異于二次投胎,定是要慎重才行。”
眾人皆深以為是,杜文嬋道“那柳姨娘行事也太過嚇人,說句不害臊的話,便是讓我嫁過去,說不得沒個兩年我也得死在她手里。”
“是啊,咱們家雖然有樂氏母子那樣兒的人但是咱們也不與她們一樣。”
阿洛頓了一下道
“你們姐兒倆便是殺只雞都下不去手,如何能與那般狠毒的婦人做一家人。”
“可不是說呢,若不知道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可是要慎重才行。莫要因著他家有錢,便進了火坑里去。”月娘說道。
阿洛不停點頭,忙謝過月娘,若她不說,自己這些人,又哪里打聽去。
雖說住得近,但那朱家家大業大的,便是去問,又怕問不出實話來。
秋勇趕著車來接月娘,杜文秀囑咐她莫忘了去找那西域商人的事情,月娘笑著應了,便與幾人道別。
月娘走了,三人坐在當院,想想方才月娘所說,依然覺得心頭發寒,身上冷嗖嗖的。
“太嚇人了,這世上怎會有這般惡毒的女子”阿洛喃喃道。
說起惡毒,杜文秀又想起來秦丁香,將秦丁香的事情也與她倆說了一遍,阿洛這才知道原來杜家人被人毒害并不是運氣不好。
“也該當他們出事,那秦丁香在家那般久都沒動手,偏生賣了我家嬋兒有了銀子才將他們毒殺,定是為了那五十兩的銀子。”
阿洛憤憤不平,那杜家人自己不當人,偏偏要拿自己和杜文嬋做筏子,他們被秦丁香毒死了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