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馬用來進攻雖然乏力不足,但是若只是防守,這些兵力依托著此前修建的堡壘群,足以支撐整個西面的戰局。
代正霖侍立在陳望的身側,他看到了陳望將目光投到了濟寧城南的區域,心中會意,當下將濟寧城南的情況講述開來。
“濟寧城南部、東部城墻多為我軍炮火所摧毀,大段城墻倒塌,城門也被我軍利用障礙堵塞,難以及時調兵馳援。”
“但是濟寧作為城池,仍然能夠起到一定的支援作用。”
“黃臺吉所部馳援而來,因為我軍的限制,必然會先在濟寧城東北處,原濟寧清軍城南大營處停駐。”
“清軍援軍可以從濟寧城南大營,直接進入濟寧城中,自濟寧城出,進攻濟寧城南。”
“我軍必須要在濟寧城南地區留下一定的部隊,以防備可能到來的襲擊。”
陳望點了點頭,如今參謀司的發展迅速。
最開始的時候,參謀司從各營之中選拔出的青年軍官們,一直都只是學習,根本就沒有諫言的能力。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陳望將將校們召集而來,參謀司作為情報提供,軍情分析,將校們建言獻策。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參謀司的這些青年武官們逐漸的成長。
參謀司真正的開始運作,他們學會了如何打仗,如何制定方略,如何未雨綢繆,假設情況預防可能到來的襲擊,并為此制定相對應的方案。
參謀司的步入正軌,也讓陳望少了許多的工作,精力消耗也更加的少了。
“參謀司的意見是什么。”
陳望沒有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雖然對于如何的部署,他的心中早有決定,但是在聽到了參謀司的匯報之后,陳望改變了決定,詢問起了參謀司的意見。
代正霖微微一怔,一般情況下,這種大規模的軍事調動,陳望很少詢問參謀司的意見。
不過也只是稍微的停頓,代正霖很快便恢復了干練。
“參謀司意見,自濟寧往城南,主要在于兩地,一為城西南之草橋,二則為濟寧城正南之績水關。”
“春汛之后,河水上漲,只需要毀掉這兩處關橋,便可使得清軍難以調動大軍渡河南下。”
“我軍只需要在后方,濟安橋、下新關這兩處關橋設防,布設炮臺十三座,便可以完全遏制清軍南下,對于我們在城西城東兩地的部隊所造成的威脅。”
代正霖一邊說著,參謀司的參謀武官也隨之將一面面代表著炮隊的旗幟插在相應的地方。
“具體部署如下:令湖廣鎮第一師留下三千步兵以守濟安橋,下新關使河南鎮第三師同樣留下三千步兵。”
“十三座炮臺,留下重炮十三門,野戰火炮五十二門,每座炮臺共五門火炮,足以支撐整個戰局,瓦解清軍南下之勢。”
“濟寧城南城東兩處城墻的炮臺,基本已經被我軍重炮陣地所摧毀,也難以對我軍的部署造成威脅。”
“如此,湖廣鎮第一師可調動兵力為一萬六千人,河南鎮第三師可以調動兵力為八千人,全部可以調往城東。”
陳望的目光隨著沙盤周圍參謀武官的部署而游動。
戰場的局勢也隨著而逐漸的變得明朗了起來。
陳望心中盤算。
陳永福、李定國、艾能奇、劉文秀四部,合計有戰兵四萬六千余人。
將周遇懋、高謙兩部調至于陳永福合營,可用的兵馬便能再添兩萬四千人,達到七萬。
他麾下的兩營近衛步兵,加上近衛騎兵,在這些時日的進攻,總傷亡有六百余人,但仍有一萬四千五百余人。
近衛營的兵馬,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被陳望投入戰局之中。
因此所遭受的傷亡并不大。
擔任城南方向主攻,主要還是周遇懋和高謙兩部。
這兩部折損的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人。
一個多月以來的進攻,各部的總傷亡差不多達到了五千人。
而清軍的傷亡自然是更多,依據各營的軍報,以及前線的觀測、夜不收的探報,參謀司保守估計清軍的傷亡應當在萬人左右。
一比二的傷亡比,還是攻城戰,在清軍占據著堡壘城池作為支點的情況之下,這樣的戰績不可謂不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