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看了眼時間,又說不用。
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已經和朋友玩游戲去了,玩游戲的時候不會回消息。
助理一時間被繞了一下,之后說好。
許斯年起身離開。
休息時間,導演沒事不會打擾人休息,想要商量是真有事。
導演系統地看了攝影機里導出的影像,覺得有一段戲打光還能再改進,想重拍。
今天的拍攝任務已經延長到深夜,重拍就意味著加班。那條片段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覺得能夠做到更好。
許斯年簡短說“可以。”
導演說“還有件事是”
不算太長的休息時間全在和導演的談話中結束了。
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交給助理,許斯年開始下一場戲。
再一工作,休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一下戲,造型師和化妝師在第一時間圍上。
助理站在人群外圍,盡力遞過手上手機,說“許老師,有消息。”
助理的動作看著實在艱難,許斯年道了聲謝,接過手機。
“”
然后周圍人看到原本沒什么表情的人眼睛動了下,之后抬起頭,說了聲離開一下。
他說走就走,個高腿長,一下子走出老遠,看方向是去劇組大門。
周圍人看向助理,好奇問“是有什么事嗎”
助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一個無情的手機搬運機器。
不知道,但可以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去了解。
一堆人悄悄挪動了幾步,想要看過去,卻發現人早已經走得沒影。
天色已經黑沉,劇組這邊接近剛開始開發的工業園區,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什么人。
許斯年走出大門,第一眼沒看到人,直到聽到說話聲音后看過去,看到一堆保安中探出了一個粉毛。
原本應該遠在半個市區之外和朋友玩游戲的人也看到了他,一揮手,三兩步走下臺階。
又是天橋那天同樣的下樓梯方式。
許斯年伸手扶住了人,問“在這里等多久了”
“沒多久,你們這還挺好找。”
粉毛笑著抬起手上的盒子,說“給你帶的超完美小蛋糕。”
許斯年低下頭,接過盒子,說“今天不是說要和朋友玩游戲嗎。”
“想給你嘗嘗新鮮出爐小蛋糕。”
“你更重要一點,”粉毛一邊就著好鄰居的手低頭開始拆密封的盒子,一邊抬起頭笑了下,說,“所以推了。”
清透聲音理所當然地響起,粉色碎發下的淺灰瞳孔映著路燈的光亮,眼底笑意灼眼。
晚風像是都安靜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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