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扼腕“我的那些細胞明明才來到這個世界上沒多久。”
“我可憐的細胞們。”
這個人看上去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心痛。
許斯年安慰了一下人及對方的細胞,問起了怎么受的傷。
這個人發的消息很簡單,只說手受傷了在醫院,希望有一個有空的好心人去接一下,其他什么都沒多說。
陳白言簡意賅“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就結果上來說算得上皆大歡喜。”
工資到手,財神沒事,外加一筆額外入賬,擦傷一雙手完全劃得來。
“剛才那個是你朋友”許斯年把著方向盤,說,“看上去年紀挺小。”
陳白一點頭“算是,也是我一個甲方的妹妹。”
坐在副駕上又開始往下滑,他沒有掙扎,在哪里滑下就在哪里癱好,說“我記得你也有個弟弟。”
之前那么多頓飯不是白吃的,天生嘮嗑高手已經在飯桌上了解了不少好鄰居的事。
“是,在讀高中。”
提起自己的弟弟,一向沒什么情緒變化的人也難免眉頭一動,看著有些頭疼,說“很喜歡玩游戲。”
他弟叫許浪,原本是讀的私立學校,學校注重發展學生個性,對很多事情沒有限制。許浪因為太有個性,被家里轉去了公立高中。
轉了個校,對方還是平時那樣,沒事就翻墻出去玩游戲,晚上回去看游戲直播,請的幾個家教都沒待滿一個月就離職。
“”
游戲直播主播說“這樣有點不太妙哈。”
好鄰居看著更頭疼了。
陳白這才知道,正是因為再這樣下去事情不太妙,好弟弟被家里人扔好鄰居這來了。
人還沒來,但事情已經定下,下次小長假就會被打包送來。
許浪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自己哥,這種時候也就只有好鄰居能管得住他。
“你弟弟怎么會怕你,”陳白腦回路一歪,想上岔路,說,“你不是挺溫柔的。”
脾氣好,雖然一拳能打十個他但看上去沒有暴力傾向,這不挺好一個哥。
許斯年側眼看了眼癱在副駕上的一坨,笑了下。
手上有傷暫時不能碰水,當晚陳白吃上了好鄰居請的免費晚餐。
不能碰水,但能繼續打游戲,紗布有點礙手但不影響發揮,陳二白帶傷上場,身殘志堅。
帶病上場,今天的小伙伴格外體貼,兩個人一起行動,有敵隊的人開公麥怒罵小情侶黏在一起給誰看,陳某白反手給人一槍崩掉。
有傷,但不妨礙操作。
手上帶傷這幾天,陳白每天都在開鎖和直播中度過,期間收到了自己的搞錢伙伴發來的消息。
經紀人給他發了一個試鏡邀
請,附帶試鏡劇本片段,問他有沒有意向去試試。
試鏡在兩周后,正式進組開拍是在兩個多月后,古裝劇,有造型師做假發,他什么發色都不影響進組。
發來邀請的是另一個業內似乎有些名氣的導演,和之前劇組的導演是朋友,也是上個劇組的導演推薦后才特意給發來試鏡邀請。
讓他試的角色有兩個,一個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的郎中,另一個是出身王公貴族的紈绔。
從設定上來說完全是性格相反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