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覺得賭贏有望,幾個工作人員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勝利的笑。
在第二次敲門的時候,房間門開了。
和想象中不一樣,開門的不是許斯年,是頂著頭亂毛的人。
亂毛睜著一雙壓根睜不開的眼睛,頭發亂糟糟,但衣服已經換好,臉側發梢還掛著水滴,應該也已經洗漱了。
雖然看上去是要死不活的狀態,但人真的做到了早起。
早起低血糖加低血壓,手腳發軟有些站不住,但陳一白依舊堅挺地靠在門框邊上,說“我起來了。”
聲音有些啞,還有些小,估摸著是剛醒。
他努力地再把眼睛睜開了些,看向夠過頭往這邊看的幾個工作人員,說“你們的豆沙小饅頭沒了。”
一句看似十分鏗鏘有力實則毫無攻擊力的話。
說賭小饅頭就真賭,幾個工作人員于是拿出用食用包裝袋裝了的小饅頭,遞給臉上已經掛起笑的賭贏的人。
接過小饅頭還不夠,他們順帶低頭發信息,給不在現場的其他人傳消息。
陳一白問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有人回答說“導演他們賭更大,賭的今天中午的雞腿,現在正在匯報情況讓他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
全是一群不信任自己的人,陳一白抹了把臉,轉身回到房間。
一反常態的,他準備好了,老許同志還沒,剛進洗漱間,還沒開始洗漱。
攝影大哥覺得稀奇,還是覺得不可置信,轉頭看過來,說“一白你今天居然真起來了。”
不僅已經起來了,甚至已經換好衣服洗漱好。
經過一天時間,連工作人員的稱呼也從陳老師變成了一白。
陳一白沒說話,選擇笑了下,在攝影機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微不可查一側眼,半睜著的眼睛看了眼洗漱間里的人還沒開始洗漱就已經被打濕的上衣衣擺。
昨天睡太晚,實話實說,他今天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開門的時候,剛好趕上敲門,腦子里依稀有被人叫醒換衣服的記憶,但不太清晰,跟還在睡夢里一樣。
選擇性隱瞞了部分事實,他跑去給忙碌了一個早上的老許同志遞毛巾。
短短時間里準備完畢,可以出發去關乎到今晚晚飯的菜市場。
在房間里的時候察覺不太出,直到出了賓館樓棟,往外一看,這才能清楚發現今天天色不像昨天那么亮,云層有些偏厚。
陳一白多看了兩眼,攝影大哥說“天氣預報說這兩天可能會下雨。”
他說“制作組那邊說是如果下雨,之前的拍攝計劃可能會更改。”
下雨不方便來回跑,戶外拍攝也不方便,另一方面是客人需要淋雨排隊,排得久的一排就是幾小時,不太適合。
金幣到位,陳一白覺
得怎樣都行,并不發表看法,掏出手機看備忘錄上的菜單。
昨天晚上睡不著,他已經把今天需要買的菜全都列了出來,只需要照著買就好。
記憶力還行,方向感也挺好,照著昨天傍晚的那么點零星的印象,他成功找到了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