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一人一狗達成一致,在奇怪的地方擁有了默契,默默蓄力。
然后被拉住。
一手握著人手腕,一手抓住狗項圈,好鄰居眉頭一跳,說“上樓梯不要用跑的。”
陳白低頭看耶,拿出老父親的威嚴,說“聽到了嗎一萬。”
“”
一人一狗被拎上了樓。
陳某白被拎上樓后首先進行了一個洗澡的動作,一萬帶著自己的玩具和毛毯自覺上了床,困得眼睛瞇起也不睡,一定要等他洗澡出來。
等到洗完澡的人出來的時候,床上的耶已經困得左歪右歪,他上床,一人一狗終于挨著睡下。
在沙發上安靜等著的好鄰居于是起身離開房間,順帶順手幫忙關燈。
在關燈前一刻,整個人都陷進帶香的毛茸茸里的陳某白探頭,看了眼人又看了眼還空著的小半張床,伸手拍拍,說“老許同志要不一起睡”
站在門口的人看過來。然后他又仔細瞅了兩眼對方的體格,最終重新躺了回去,抱住小狗道“你太大一只了,塞不下,還是自己睡吧,晚安。”
“”
因為體格太大所以喪失一起睡的資格的老許同志關燈離開,走前似乎還看到窩在人懷里的耶笑得樂。
第二天一早,陳一白和陳一萬一起下的樓,剛好趕上姜女士兩個人吃早飯的點,打了個照面。
已經化好妝變成優秀企業家模樣的姜女士多瞅了一人一狗,眼睛一睜,拿在手里的水杯不上不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這才慢慢放桌上。她咽下嘴里剛喝的水,問“一白昨天和一萬一起睡的”
陳某白說是,問“阿姨怎么知道的”
于是姜女士和許先生的視線落在了他炸起的亂毛和耶身上亂得潦草且藝術的白毛,覺得很難看不出這是從一個被窩里出來的。
是一個很有禮貌的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萬醒來活力滿滿,去和自己爺爺奶奶打招呼了,獲得了姜奶奶新買的藍白圍兜一份。圍兜是針織的,上面還織得有一個白色小骨頭,十分之符合形象。
廚房的阿姨去給一萬它爸榨了杯豆漿墊肚子。
一萬它爸捧著豆漿喝的時候,已經早起出去了一趟的好鄰居回來了,穿著身簡單黑上衣,隨手用毛巾擦了把脖子上的汗。
一個自律的一萬他爹和一個廢人一樣的一萬它爸。
原本在決定稱呼的時候,正常來說好鄰居應該當叔,但喊上去總覺得奇怪,喊哥輩分就更加奇怪,于是最終變成了一萬他爹,爸和爹各喊各的,互不干擾。
上午出門的時候,因為要去的公園剛好在途徑路上,于是陳白和一萬被姜阿姨兩個人捎上了車一起帶走。
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一萬經常跟著爺奶一起出門玩,一跳上車就知道這是出門玩的意思,整只狗不安分地坐在座位上,十分之興奮。
到地方的時候,陳白提前給一萬系上了牽引繩。牽引繩也是淺藍色,和圍兜還挺配。
車窗外已經能看到公園,見不得人的人又給自己戴上了帽子和口罩,車輛靠路邊停下,他和耶一起蹦下車,隔著車窗和車里的人揮手。
目送著車輛離開,一手拎著出門必備的寵物小包和牽引繩,陳白低頭掏出手機給白月光哥,現在的交流小狗專用的朋友低頭發了條消息。
意料之外的提前出門,現在距離約好的點還有一段時間,他以為白月光哥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原本還想帶一萬去哪里先打發時間,結果人已經到了。
于是計劃改變,他按照定位直接去跟白月光哥匯合了。
公園雖然是剛開放,但實際上里面的植物已經種好有挺久的時間,深秋,道路兩側的銀杏樹都已經泛黃,金色落葉層層鋪了滿地,狗爪子跑過的時候帶起一小陣風,稍稍吹起落葉,之后又恢復平靜。
楊舒在公園中心的湖邊。來得早,輪椅上已經鋪了幾片從上面落下的銀杏葉,風一吹又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