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停頓了才沒一秒,夏仰就感覺到他那只手往自己外套下探進去,順勢握住了她的腰。
手掌心的體溫貼近,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人顫栗。
她頭腦發熱,警報拉響,想躲開“你又要干什么”
還沒說完,走廊上就傳來護士推著車講話的聲音,離門口越來越近。偏偏段宵趁著這時候勾過她的腰,攬過來親她頸側到耳后根。
鼻息曖昧溫和地纏過來,手已然無師自通,熟練地劃進她衣服里。
“你真的有病”
夏仰惱怒地掐他手臂,服了他每時每刻都能發情。
他喉結輕顫,笑得惡劣“我沒病怎么會在醫院,病房里是不是更刺激”
男生嗓音低不可聞“再大聲點,把護士喊過來。”
夏仰力氣沒他大,另一只手還縫著線,壓根掙不開一點。坐以待斃地感受他手掌逡巡腰身,似乎是在感受她的尺寸。
她聽著病房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緊張到不自覺在抖,小聲罵“你能不能不要碰了你瘋了吧變態,這是醫院”
“騙你的。”段宵笑了下。不逗她了,抽出手來,
“我又不是有暴露癖。”
夏仰實在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脫力地推開他。往后退開好一陣距離,站直了些“人我刪了,以后不會再和他聯系,你能和他私了嗎”
段宵沒回答,懶洋洋往后靠“你今晚回不回來”
她聽到這一句,也不說了。徑直把門關上離開,仿佛避他如狼虎。
有些事能妥協退讓,有些事永遠不行。
門“砰”得被關上。
須臾,護士不明就里地推著吊瓶車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進來,看到段宵正在喝那碗塑料盒里的小米粥。
看著挺普通的一外賣。
這大少爺,早上還嫌棄他們醫院病室里的早餐難吃,吃一口就沒吃了。
護士想起剛才從病房里出來的那女孩,大概明白了“女朋友送的啊都冷了,我幫您熱熱”
段宵淡聲“不用。”
護士把鹽水瓶掛上去,又聽見他勾著頸,聲線極低地喃了句“不是我女朋友”。
去警察局見到林望之前,夏仰還沒懂陸嘉澤在走之前和她解釋的話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見了林望那張臉,用“鼻青臉腫”四個字形容都不為過。
他沒打電話給自己的監護人,也不認錯。少年骨頭比鋼鐵硬,就這么犟著,被關進了拘留室。
夏仰皺著眉,打量他的臉“你為什么要去找他”
“學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林望笑得很難看,扯得傷口疼,“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了。”夏仰對著他這張臉,說不出重話,“晚點你辦完手續就能出去了,段宵不會真追究你。”
怎么說也在他身邊待了兩年,多少能摸清他的人品底色。
林望差點氣得在椅子上蹬腿“是他又威脅你了嗎你不用擔心我,大不了我找我爸”
夏仰打斷他“他沒有威脅我,你打人確實不對。”
“我跟段宵,就是你想的那樣沒有誰吃虧,你情我愿的。”她自暴自棄地繼續說,“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沒必要覺得我委屈。”
“學姐,你是不是很缺錢”林望不想聽她自貶,熱切地看著她,“我可以給你。”
他青澀天真到,甚至沒察覺出自己也在用同一種方式羞辱人。
夏仰很輕地在心底嘆氣“不用了,你別再介入我和他之間。我有我的解決方式。”
她站起來“生日快樂。謝謝你,也抱歉。”
至于抱歉的是關于什么事,也不用說太清楚了。
和段宵結束那段不堪的關系,她籌謀了兩年。
也想過會有什么后果,但她的事情,由她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應該牽連其他人。
其他人也沒法理解他們之間好幾年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