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一定是在故意耗她的精神氣。
她半蹲在門口,順著門板往下滑,撐著臉坐在地毯上。真的不想再下去玩牌了,只想躺床上睡一覺。
又聽見隔壁客房里兩個女孩的談笑聲。
她們似乎在補妝,嘴巴抹著口紅唇蜜咂吧咂吧響。
“那位段大少爺帶個這么無聊的玩伴過來,今晚得輸好幾千萬了吧”
“梁演他們之前就說想要他那蘭博的游艇,估計真能到手了哈哈哈”
“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第一次見這么不識抬舉的玩伴,你敢這么對你身邊那位嗎”
“干我屁事啊管她什么關系,你喜歡的話就去問問。”
兩道女聲走到走廊,瞥見旁邊房門口撐著臉困乏的夏仰,都嚇了一跳。
夏仰手掌心借著力起身,低聲回答她們“我和他不熟的,都好久沒一起出來玩過了。”
這話一點也不假,本來分別過就會有生疏。
分手后,原本也是要逐漸回到彼此不同的生活里去的,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段宵從來不考慮他們是不是同一條路的人。
不是同一條,他就把她拽去他身邊。
那兩位見鬼一樣地看著她,沒搭聲。
兩人錯過她,匆匆轉彎下樓梯。腳步不約而同又惶恐地停了下,看著站在樓梯上某一階的男人。
夏仰回去時,段宵正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玩。
她的包也不見了,一旁的椅子上多了張毯子,看他身前漸漸贏回來的砝碼,猜他還要玩挺久。
她安靜地坐回他旁邊,吃了幾顆草莓。
時針轉向凌晨3點時,他們總算要收局,打過盹的阿姨過來領客人去鋪好的客房休息。
段宵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的夏仰,抬手扶著她腦袋起來。
打橫抱起她的時候,夏仰睡得不舒坦,伸手有些煩躁地擋了下,桌邊那杯她沒喝完的酒倒在他手臂上。
落在后邊還沒走
的一個女生見狀,忙過來想幫忙擦。
他眼神制止,搖搖頭,把人抱著上了樓。
阿姨一向給段宵收拾的房間都是最大的那間,在走廊里邊,不會被走動的客人打擾到。
考慮到夏仰睡著了,她收拾好后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
但夏仰剛被放到床上,還是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被親醒的。
段宵親得很用力,先是從她那張生嫩的臉親起,久違的唇瓣觸感在不掙扎時更能感受到溫軟。
手捏著她下頜,讓她張開嘴,舌尖就伸了進去。
纏吻到有些色情的聲音在靜謐臥室里顯得更清晰。
夏仰上半身被壓得喘不過氣,本就還困著。
她睡夢里朦朧睜眼,要躲開。聞到他手指上的那股濃烈的酒味,委屈又嫌棄地皺起鼻子,轉了個身。
他手上被倒了大半杯酒,比她喝得還要多。
段宵看她還迷糊得不睜眼,抬起她臉。長指探進她嘴里,壓著那條嫩滑的舌頭,沉聲道“誰弄的舔干凈。”
“唔”
夏仰被壓著,軟綿綿的沒力氣。